“没有,他们抢了人,就钻进树林中不见了,根本不知道跑那里去了。”
“该死的,又是这帮歹人!”
李昭想起了手上的案子,十几名少女失踪,据那些目击证人说,就是被一伙黑衣蒙面人给劫走的。
没想到,小武也被他们劫走了,这可如何是好呢……李昭心急如焚,却没什么好办法。
不想这时候,武墨韵突然说话了:“昭哥哥,韵儿知道抓走姐姐的坏人是谁,你快去把姐姐救回来。”
“你知道是谁?”
“知道,领头的就是申扒皮,虽然他蒙着面,可韵儿能听出他的声音,也认识他的身形!”
“申扒皮是谁?”
李昭有点摸不着头脑,一名小伙计连忙解释……
“回昭公子的话:申扒皮,本名:申二,是长安城内的一个泼皮无赖,整日里偷鸡摸狗、嗜赌成性,因为欠了很多赌债还不上,被债主们逼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恰好宁王府招募内侍,申二狠了狠心,一刀了却是非根,进入宁王府当了一名下等阉奴,专门负责刷尿盆、倒马桶,掏茅房,干一些龌龊的事情。
别看申二人很龌龊,却精通溜须马屁之道,渐渐的获得了上面人的欢心,这家伙又从乡下买回两个漂亮小姑娘,收为义女,又请人调教一番之后,献给了宁王爷的小舅子—花花太岁—韦仁札做了小妾。
之后凭着这层裙带关系,申二步步高升、竟然当上了宁王府的三管家,专门负责采购之事,这可是个肥差啊!
要知道,宁王府家大业大,上上下下好几千人,每天需要的生活物品极多,申二就趁此机会,涂改账目、欺上瞒下,很是捞了不少钱!
不仅如此,他还经常打着宁王府的名义,到各个粮店、布铺、酒坊、盐铺当中赊账,东西到手之后,立刻转卖成银子,都入了自己的私囊,却一文钱也不给各个商家,可明知道如此,商家们又不敢不赊给他,更不敢上门要账,只能背地里抱怨几句,还送他一个外号:申扒皮!”
……
“这个申扒皮如此胡作非为,官府就不管一管吗?”
“回昭公子的话: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管宁王府的事啊,别说一般官员了,就是京兆尹、刑部尚书也不敢多问一句;这个申扒皮还非常狡猾,他从来不碰有背景的大商号,而是专门挑一些中小商家下手,典型的柿子挑软的捏!
中小商家们没权没势,又畏惧宁王府的势力,只能是忍气吞声,光是咱们周家铺子,就被他赊了十几次,欠条厚厚一摞;其实不止是宁王府,还有申王府、岐王府、薛王府……以及几家公主府,都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这些皇亲国戚们倚仗权势,专门欺负无权无势的小商号,就跟吃人肉、喝人血的蚂蝗一样,咬上了就不松口,不知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呢!”
小伙计大吐苦水的同时,郎中请来了,开始救治周掌柜,伤势非常严重,右臂骨折了,肋骨断了三根,其中一根可能刺进了肝脏中,造成了内部出血……
郎中又是扎针,又是熬药的,倾尽全力救治着,而趁此机会,李昭把武墨韵拉到了一旁。
“韵儿,你确定领头的蒙面人,就是那个申扒皮?”
“确定,两天之前,申扒皮带人来到铺子里,跟舅舅勒索了三百斗精盐,他还盯着姐姐看了好一会儿,还有他说话的声音又尖又细,就像是老鸹叫一样难听,韵儿不会听错的。”
“原来如此,明白了!”
李昭想起来了,之前在大慈恩寺中,递给花花太岁迷魂药的那个家伙就叫申二,原来他是宁王府的三管家。
申二是个阉人,就算是抢了妙龄少女,他也无福消受,肯定是花花太岁—韦仁札暗中指使的,那家伙可是色中魔王。
早知如此,自己当初就该狠狠心,结果了这个祸害的性命,免得他四处害人,真是除恶不尽,遗祸无穷啊!
事情弄清楚了,可是如何救人呢?
直接闯进宁王府,抓住花花太岁,逼他把人交出来?
宁王府拥有大批护卫,戒备程度仅次于皇宫,就算是不良人倾巢出动,只怕也进不了宁王府的大门……何况硬闯王府,那可是杀头之罪啊!
把这件事上报京兆府,让京兆府去和宁王府交涉?
无凭无据的,光靠一个孩子说的话,京兆府的人根本不会相信的,就算是相信了,以吉温的为人,会去宁王府要人吗?
不会的,他只会以毫无证据,凭空诬陷宁王府为名,狠狠的收拾自己一顿!
找崔宗之帮忙,进宫请天子下旨……一点证据也没有,恐怕请不来圣旨的。
何况进宫请旨的话,事情也就闹大了,宁王、皇帝的脸上都不好看,若是得罪了这两尊大神,那还有好果子吃吗?
连着想了好几个办法,全都行不通,可是事情不等人啊,如果入夜之前救不出小武就糟糕了,花花太岁可是色中魔王!
怎么办?
怎么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