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村里的大喇叭又响了。
“各村民小组长和生产队长注意了啊,各村民小组长和生产队长注意了啊,九点钟在村委会召开紧急会议!九点钟召开紧急会议!...”
一个个正准备出海或者下地干活的村民们不由得一愣。
“又咋地了?昨晚不是承包的事儿都商量好了么?难道天儿变卦了?....还是有啥其他事儿?”
上午九点,村委会会议室里熙熙攘攘。
屋外墙边倚着不少扁担、锄头、铁锹和拖拉机摇把子,甚至还拴着牛羊。
屋里有的人抽着烟袋蹲在一边,有的拿草帽子扇着风,有的还脖子上挂了条毛巾直擦汗。
甚至后面还来了个老汉抬着两桶屎尿粪水,臭的不少人骂骂咧咧,窘的老汉赶紧把粪水又挑了出去,远远的放着,这才搓着手回来了。
不过还是臭。
不少人也不是生产队长和村民小组长,也过来凑热闹。
段雀德和高大头、二五六都在。
看着人来的差不多了,段雀德按了按手。
“喂喂静一静了啊,今儿个把大伙儿叫来,是有一件影响很恶劣的事儿跟大伙儿通报一下!”
“啥事儿啊?谁家婆娘偷汉子?...丢东西了?...超生了还是啥?...婆媳打起来了那就是!”
乡亲们顿时议论纷纷。
段雀德摆摆手,“就在昨天晚上,咱们村一个村民在东边的东港村,发生了一件十分骇人听闻的事情!.....”
段雀德好一番添油加醋、危言耸听的描述!
“啊?!聚赌?还故意伤人?还被抓起来了?!”乡亲们一片面面相觑。
一个解放鞋汉子喊道,“村长,你咋知道的?”
“屁话!你以为我昨晚开会突然跟二五六出去了是为啥!就是去警所处理这事的!晚上九点多才回来!你说我咋知道的?!”
段雀德翻了翻眼睛喊道。
众人一阵面面相觑。
“那人...放回来没?”有人喊道。
“放个屁!恐怕是回不来了!伤者什么情况到现在还没消息呢!后面赔偿啊官司啊立案啊判决啊啥的!多了去!”
“哎呦呦....”村民们一片慨叹。
“村长,那现在咋处理啊,咱们要不要想想办法捞人?”
“捞人?你去捞啊!怎么捞?!”段雀德摆摆手。
下面又是一阵纷乱的议论。
“好啦好啦!都别吵吵!突然开个会就是告诫大家伙没事儿别惹乱子,村里事儿够多了!别没事找丢人!我可提醒了啊!”
段雀德一副官派的模样敲了敲桌子。
村民们点点头:这话在理。
当然,以上的内容,诊所里的黎梨与萧天自然也是听的一清二楚。
“行了行了都去忙吧!耽误大家伙时间了哈!”
段雀德拿起自己的茶杯起身回了办公室。
谁知乡亲们刚走,一个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女人就走进了段雀德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