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江帜舟的忠实跟随着,他压低了声音对一起来茶水间的几个同事说:“不过这个消息必须得暂时瞒着,冯云阳蠢归蠢,胆子却也不小,万一他破釜沉舟,计划就白费了。”
另一人不以为然道:“要我说不必这么小心,江总经理也没逼着他去投资啊,是他自己经营不善,又总想着不劳而获,这才会病急乱投医,就算是要找人负责,那也是他该对债务负责。”
“他该不会是察觉到不对劲,来找证据的吧?”有人忧心忡忡的询问道,“我总觉得他这次回来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就跟个没事人似的。”
忠实跟随者嗤之以鼻道:“不可能,他但凡有这脑子就不至于混到这个地步了。”
陈盼嘴角微微抽搐,觉得这评价委实是过分了点,但转念一想,又感觉冯云阳能被江帜舟忽悠到跑路的地步,也确实是配得上这个评价。
“其实就算他突然开了窍,我们也不用怕,江总经理能给他下套一次,让他变成诈骗犯,自然就能有更高超的手腕,我们这些人只要跟在江总经理身后,等他吃肉的时候喝点汤,也就差不多了。”
“说得也是,大概是我想多了,差不多到上班时间了,我们喝完这壶茶也该回去想想别的办法了。”
“唉,不知道江总经理想出别的办法来没有,只要稳住股价,不愁冯云阳自己识相的退步,谁让他没本事呢。”
股东们又说了些别的事才陆陆续续的离开,但陈盼除了最开始那几件,什么都没听进去。
她有点想笑,如果不是她男扮女装,冒充冯云阳回来,只怕江帜舟早已经利用这些人将日盛集团收入囊中了。
……
不知不觉间,大半个月就过去了,时繁星在一个天朗气清的夜晚上了天台,单手托着下巴,靠在木桌前望起了星星,在她身边是手捧保温杯的封云霆,他随时预备着等她冷了或者渴了,就把杯子递过去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