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
“二十五。”
“身材这么好,有点像老外。”
“谢谢。我有四分之一俄罗斯血统,我奶奶是俄罗斯人。”
“噢……”
“先生,您需要我服务么?”
“请坐吧,你抽烟么?”
“谢谢,我不抽烟……您需要我服务么?”
“……好吧……”
我开始冒汗。她转身轻轻关了房门,锁舌轻轻地“铮”了一声。她转身看着我,我一动不动,呆在那里。
“您是不是有些热?那我把空调打开。”她转身打开空调,显出一个完美的背部轮廓,牛仔裤极到好处地包裹着她丰满的臀和修长的双腿。
她转身回来看着我,我还是一动不动。
“先生,您……”
“要不你先陪我说说话吧,您请坐。”
“您太客气了,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觉得可惜,心痛,莫名其妙地悲伤起来。我说:“我没客气,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其实我比你更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我本来是陪客人来的,没想到会这样……”
我被烟呛住了,咳嗽。
“是么?来,我帮你把烟拿走,别抽了。抽烟对身体害处太大了,来……”
她伸手把烟头取走,掐灭。
“如果你确定接受我的服务的话,请在这儿签个字好么?”伸手递过一个纸牌,又看了看我腕上带的号码,“只要签上你手腕上那个衣服柜号牌号就行。”
我拿笔写下了那个号码。
“那么,请稍等片刻。”她起身打开门离去,过一会儿端了二杯水进来,放在床边儿的茶几上,转身又把门轻轻关上并反锁。
一杯水水壁上挂着水珠子,显然是冷的,另一杯水则冒着汽,显然是热的。我问:“干嘛一冷一热?”她惊奇地看着我,反问:“先生,您真的不懂?”
“我真的不懂,这什么意思?让客人挑着喝?那要是喜欢喝常温的呢?”
她扑哧一声笑了。“您可真逗,呆会儿就知道了。”起身看了看灯光,“灯光这样可以么?”我点点头。她伏身靠近,伸出纤细白长的手指,轻轻一挑,解开了桑拿服的带子,打算帮我脱下,我伸手一按,说:“你先!”她又一笑,说:“行啊。”
她先解下了扎头发的那条白手绢,满头乌发唰的一下散开落下,像是一屏黑瀑飞流而下。继尔又脱下白衬衫和牛仔裤,只留内衣,一尊完美无缺的上帝杰作展现在我眼前。
“这样可以么?余下的等会儿交给你。”她笑道,又把手伸过来,“这次可以把桑拿服拿走了吧?”
“不,我是男人,我要最后才……”我按住自己的衣服。
“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好吧。”她又笑。
她一丝不挂,纯现眼前。我身体里的发动机轰的一声点火了,那个部位陡然怒起,全自动作业,根本未经我的允许。那一刻我明白人一生真正能自主的时间其实很少,你的身体,你的心灵,它们完全有另一套运作系统,有另一个最高指挥,它们只在极其平庸的时刻听你命令,一旦面临大是大非,它们立刻拥戴新主,将你弃之一旁如同路人。
她取下了我的桑拿服,跪在床侧,手先伸了过来,她像沈小令那样一样将手握成一个的空套,像活塞壳体一般的套在了我的那里,上下活动了几下,轻轻说了声:“你真棒!”端起杯子,“现在你马上就要知道这两杯水的用途了……”轻抿了一口热的,含在口里,低下头来,轻轻含住了我的那里,缓缓移动。
那水很烫,烫得我浑身猛的一抖,口里禁不住嘶的一声。
她无法作声,只是低头抬头的动作。如此动作数下后将那口热水吐出,又含了口冷水,再次含住我的那里。
那水很冰,冰得我再次浑身猛的一抖。她依然无法作声,重复刚才的低头抬头动作。
她把冰水吐出,轻轻附在耳边,说:“舒服么?”
“舒服……”
“你记住啊,这叫冰火两重天……”她轻轻说道,还吃吃轻笑。
等那两杯水用尽的时侯,我已在空中的云彩里起起伏伏升升降降了无数回了。
“很舒服,对么?”
“是的……”
“不要急,还有更好的……”
( 从青岛到东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