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景站在座便器前,随着一阵体液的释放,他感觉整个人都畅爽了。
刚才在莱特队长的授意下,他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艾什·布卡托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了白银大厅中的官员。
站上去说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场面解散以后,他只觉得一阵腿软,呼吸急促,脸色发白,急匆匆的就来上了个厕所。
那些人可都是平时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大人物,每个人肩膀上的军章都象征着不菲的功勋。
而他们刚才却都在仰着脸,认真的倾听他的话。
那一刻周望景有些明白梁老爷子的意思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全世界都在聆听他周望景的声音,让人有些流连忘返。
“周···望景?”正当他还在回味的时候,一旁传来了有些熟悉的,清润好听的,又带着些许不确定和疑惑的声音。
等等,自己明明有锁门,怎么会出现女孩儿的声音?
周望景猛地提起裤子回头,而眼前脸色略显红润惊讶的女孩儿,更是让他当即脸色发白,当场去世。
推开门进入的,是已经换下长长的裙摆,正穿着比较随意的丝绸连体衫的女帝,姬燃礼。
“女,女帝陛下?”周望景瞬间紧张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称呼对方的声音都险些破音,提裤子的速度更是瞬间加快,没想到反而一个踉跄磕在了身后的镜子上,擦破了手臂的同时,还将整面镜子都撞碎了。
女帝被他吓了一跳,却没有如他想象般退出厕所,反而是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还将门给反锁上。
“嘘,别出声。”女孩儿一边上前蹲下检查周望景手臂上的划伤,一边对周望景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周望景虽然不解,但也立马听话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很快,门外传来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和一声中年女性着急的问话声。
“陛下,您是在这里吗?我们听到在您寝宫这边传来了声响,是遇到了什么状况吗?”中年女人关切到,密集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前,仿佛下一刻得不到回复就会破门而入。
您寝宫?周望景一愣,这才开始怀疑为什么偌大的白银大厅,自己只看到这一间厕所,而这厕所里就只有这一个洗手池和坐便器……
“镜子倒了而已,不用大惊小怪的,退下吧。”
“您受伤了吗?”
“没有。”姬燃礼故作不耐道:“怎么,你们是想进来看看我吗?”
亲卫这才不敢再多问,这可是女帝陛下的私人卫生室和浴室,他们谁敢做这种大不敬的事情。
待到这些脚步散去以后,姬燃礼抓住周望景就带他从另一侧的门离开,周望景这才注意到帘幕后还有另外一扇门,进入后是一间堪比小游泳池的玻璃天窗洗浴池,看起来不像有谁用的样子,干净的很,两边的单面窗外映着郁郁葱葱的绿草鲜花,看起来简直像是童话中公主洗浴的地方。
当然,这一切对周望景来说,都没有澡堂旁随手扔在地上的那几件女士内衣来的显眼。
周望景咽了咽吐沫,感受着那只温软的牵着自己的手,一点高兴不起来。
自己这是要被拖去灭口吧?
终于,他们通过长长的浴室廊道,再次拐进一扇门后,又路过了一间大约三百平左右的看起来像是起居室的地方,几经折返几乎将周望景绕晕之后,周望景才终于跟着女帝来到了一间类似于办公室一样的地方。
女帝这才松了一口气,让周望景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好,拿出一个精致的药品箱,拿出药品给周望景上药处理伤口。
“女,女帝陛下。”
“不要乱动哦,我手法很好的,但是你乱动的话,也可能会有点痛的。”女帝姬燃礼小心的给他上着药,然后又认真的给他包扎,心无旁骛的样子,美的周望景一阵错愕。
他的眼前,是这个帝国最高的领袖,数百年来的唯一女帝。
而她做的事情,是正在为他包扎伤口,周望景说什么都不相信这是每个人都会有的经历。
“好了。”女帝收起药品,然后带着些许疑惑的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周望景把自己找了半天厕所的事情告诉了姬燃礼,听到周望景回答的女帝先是一愣,随后咯咯的笑出声。
“这间白银宫殿,在大多数不召开高秘会议的时候,就是我的私密住所,而公用的洗手池都设置在宫殿外的不远处,所以,也不会有其他人会想到在这里解手漱洗。”女帝微笑道:“如果你觉得一间卫生室不方便的话,我回头找人再来多加一间?···我偶尔也会觉得有些不方便呢。”
她说着说着,嘴角就忍不住扬起,尤其是看到周望景那张越来越苍白,越来越抽搐的脸的时候,眉目弯弯,似乎都快忍不住想笑出来了,完全无法忍住不去调侃他。
周望景僵硬麻木的回过头,看向之前走过的暗门,那些房间,那处花园以及露天浴室,然后又看向已经快忍不住笑意的姬燃礼。
他竟然不知不觉将女帝的寝宫都逛了个遍。
不仅如此,如果之前上厕所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女帝的话···
“陛下,我真不会被处死吧。”最后,万念俱灰的周望景头都低到了地上,小声支吾道。
“好了好了,又没有什么关系,何况我又没有看到什么,还害你把手臂弄破了。”姬燃礼见自己的玩笑开的有点过了,连忙笑着摇手说道。
周望景脸色顿时一僵,感觉胸口处中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