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你这丫头给我孙女带个话,让她莫要担心我。
有葵丫头在,我这把老骨头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见锦葵冲着自己微微点头,南藤才答应了柳述,一个人骑马去了镇上。
申春昨日同隆图去后山砍树,回来时候已经很晚了,是以今儿个见到柳述,倒还有几分意外。
只是他很快便明白了锦葵的意思,心中也是赞同的。
“柳大夫。”
淡淡同柳述行礼,申春便去院子里同盐蛇他们一起削起了树枝。
东厂探子的骑射功夫自是不必说,寻常普通人,一截子树枝足够要他们的命了。
准备那见血封喉的毒药,无非为流民人数太多,起了暴乱准备的。
“你可吃了?
若是同夫人忙完,便去屋中歇着,这几日还有的忙碌。”
从曾珠手中接过饭菜,申春温声询问,见曾珠娇笑着点头,才伸出手为曾珠重新正了正头上的绢花。
这绢花是申春从镇上买来的,模样虽是不错,可着实太大了些,曾珠带着颇显得有些滑稽。
可他二人也不知怎么了,就是看这绢花顺眼。
一个日日带着,一个每每看见便总忍不住上前亲昵一番。
两个人在一旁柔情蜜意地,即便曾珠不会说话,只能一点点比划着,申春也没有一丝不耐,细心而安静地看着曾珠,待她一点点比划完,才慢慢开口。
他们之间的这份默契同柔情,看得柳述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女子嫁了人,日子过得如何从面上便瞧得清楚。
村中曾家的闺女曾珠,他怎会不识得?
可在瞧瞧她现下这模样,分明是被人处处照顾呵护才有的明艳气质。
想到柳霜面上一日比一日难看的神色,柳述心中既是酸楚,又有几分后悔。
当日他又作何要做那棒打鸳鸯的事情呢?
若非如此,今日这一脸甜笑的女子,只怕就是他的孙女了。
他后悔了,如今这大灾当前,也不知柳霜在那施家的日子,过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