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淮眉目微挑,看着申春那一脸挫败的表情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以申春的身手怎么会制不住一个姑娘家?
无非就是舍不得动手罢了。
只是他们身份不同寻常男子,那姑娘日后会作何反应,汪淮也并不知。
申春虽是他手下,但汪淮待人并不苛刻,若他能同自己一般,也遇见一个能够真心相伴之人,汪淮自会成全。
可世间万事并非都能得到好结果,又有几个人能同他的小姑娘一般,不计身份同他相知相许?
“此事莫要同夫人说。”
申春点头,知道自家督公的意思。
夫人心软,若是知道他的事情,定要日日劳心记挂,若是柳霜因自己身份而疏远,夫人定会难受。
二人再进屋的时候,锦葵已经把她同汪淮的贴身衣物收拾得差不多了。
老宅子并不会推倒,只是这新宅子同老宅子离得太近,建宅的时候难免会有人出入。
汪淮喜静,便准备带着他的小姑娘去镇子中住段时间,待新宅子建好后,再回来。
“那日你拉着我匆匆忙忙地走了,我想要给曾珠的银票还没有给她,去镇上前,我总要见她一面。”
锦葵捏着手中荷包,正准备出门,见汪淮微勾唇角,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面上一红,想起了上次见过曾珠后,这人烧光了她所有鞋子的事情。
“作何这般看着我?”
汪淮见小姑娘俏生生的小脸一片绯红,不由心中暗笑,嘴上却不忘调侃:“提醒夫人天凉,应穿双厚些的鞋子才是。”
锦葵一噎,微嗔道:“莫要胡说了。”
说完,她便转身走出了自家院子。
身后传来一声闷笑,锦葵揉了揉自己那有些发热的耳朵,捏着荷包找曾珠去了。
今日的曾珠倒是没有下地,她去山上割猪草去了。
曾家人如今哪里能伺候得起猪崽,这猪草是曾珠为村里杀猪匠家采的,不停地采上一日,也不过能赚到三四文钱罢了。
锦葵今日来见曾珠的时候,也颇为不好意思,上次她话还未说完,便被汪淮气哼哼地拉走了,曾珠看在眼里定然十分疑惑。
“这荷包你拿着,里头有十张十两的银票,还有些碎银子。
若是你想要离开曾家可随时去找我。”
曾珠捏着手中荷包,看着锦葵那张还算红润的脸,忽然道:“你相公可是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