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石头的棺椁,汪淮眸底尽是阴翳,他一时也想不到哪里来的女人和小孩同石头有这般大的仇怨。
“天亮之前,我要见到这两个人。”
汪淮撩起下摆,端坐在申春拿来的那张红木椅上,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般大胆子,动了不该动的人。
边上站着的阴阳先生同徒弟吓得瑟瑟发抖,却还不得不修复这墓,无论是棺椁还是墓碑,俱要恢复成之前的模样。
夜色渐深,申春在石头的墓附近等探子回禀,不过两个时辰便有了消息。
申春心中咒骂那两个挨千刀的,抬眼看了下自家督公那青黑的面色,才鼓起了勇气上前。
“禀督公,那二人找到了,是原锦府的二小姐同其胞弟,席琇莹的一对儿女。”
汪淮闻言并未有什么动作,只是用略带冷意的嗓音道:“我要见人。”
“已经在路上了。”
见自家督公又闭上了眼睛,申春蹑手蹑脚地退了下去,自从督公同夫人在一起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这般生气的模样了。
申春想着锦雅丹和锦滦,暗道那二人倒是跑得快,竟是奔着河间府而去,估计是听闻自家督公安全无虞地回来了,便连夜逃命去了。
他也没想到,那锦雅丹一个作死还不够,竟是还拉了自家胞弟下水,怪不得当时督公听闻一个女人和小孩儿没有想到她身上去。
就连申春也早都忘了还有锦滦这么一号人物了。
眼看着头上的天色越来越亮,申春不由替那些探子捏把汗,若是天亮之前没有把这二人带来,只怕督公的怒火不好承担。
“督公,人到了。”
申春看着远处疾驰而来的马匹,终于放下心来。
还好,天色还没有大亮,这人便带了回来。
探子把锦雅丹和锦滦二人丢到地上后,便翻身下马跪地复命。
汪淮挥手让无关人等退下,见锦雅丹和锦滦二人瑟缩着向后退,他不由冷笑出声:“如今倒是知道怕了。”
他向来不是个多有耐性的人,见到眼前的姐弟也没有给他们辩解的机会,直接同申春道:“剜了他二人的髌骨,让他二人跪着给石头赔罪。”
锦雅丹听见汪淮这话,才真的知道害怕,色厉内荏地喊道:“我是郡君,你敢对我动手?”
并没有人理会锦雅丹的话和锦滦的哭嚎,申春走上前,伸手利落地在二人膝盖上一动,随着两声尖叫,四个带着血色的白色髌骨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