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活简单,从未接触过这般丧心病狂的事情,汪淮怕锦葵一时间接受不了,便搂在怀中安慰了一遍又一遍。
“不怕,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锦葵十分羞涩地把脸埋在汪淮颈间,万分庆幸自己有如此奇遇。
“汪淮,在辽东那日,我该开门的。”
若是上辈子锦葵便开门迎了汪淮进屋,会不会她就有了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
会不会石头也不会死,跟他一起陪在自己身边?
汪淮闻言十分紧张,坐起身好生地为锦葵把了脉,仔细查看并没什么不妥,他暗道自己只懂皮毛,便想去外头喊大夫。
“别急,我不是又犯了那乌草散的毒。”
锦葵狠狠搂住汪淮,知道他以为自己记忆混乱,又忘记了之前的事情。
“那为何胡乱说?”
汪淮盯着锦葵双眼,十分紧张。
他知锦葵不是个信口开河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锦葵望着眼前人的双眼,忽而笑了起来,她捏着汪淮的耳朵细细摩挲:“我只是说那日我给你开了门,认识了你做的实在是太对了。”
“你这人,惯来喜欢咬文嚼字地挑我错处。”
“汪淮,我好庆幸……”
庆幸这辈子在那日开了门,庆幸她同他相识相知,相爱相许。
汪淮抱着锦葵,见小姑娘眸中满是柔情同爱意,他才渐渐放下心来。
小姑娘的未尽之言他听懂了,也听进心里去了。
轻轻吻了吻锦葵,汪淮心中暗叹,他又何尝不是?
他能遇见她,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许是他一家做的善事被上天看到,才给他送来这样一个人。
让他在这冰冷世间也感受到什么是温情同眷恋。
他二人从未向对方说过什么甜言蜜语,海誓山盟。
汪淮是觉着那般流于表面的东西,他不屑说。
他惯来看不惯寻常男子把情爱一字挂在嘴上,最终却作尽负心事。
便是这等人,把那情呀爱的衬得都低贱了,变得一文不值。
见锦葵呼吸平稳,白日里晶亮的双眼逐渐惺忪迷蒙,他抱着锦葵把她好生放在衾被中,又小心仔细地为人盖上。
做完这一切后,汪淮才在他的小姑娘脸上亲了两下。
单手撑着脸颊,汪淮看着锦葵的睡颜出神,面上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怜惜。
他的小姑娘面皮薄,寻常也不会说那些个好听的。
可只要她睁着那双圆眼,满是信任地望着他,那乖巧柔顺的模样,便能让汪淮失了神志,恨不能把这世间的一切都送到她面前。
“竟是没想到,你这丫头也有祸国殃民的本事。”
汪淮说完,自己也轻笑起来。
以他如今的疯魔程度,只怕日后这小姑娘说她要做个女皇来当当,自己也会赴汤蹈火地去帮她实现愿望。
轻手轻脚地把人捞进怀中,汪淮小心抱着她,感受到怀中人的分量,才安心地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