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蕊好似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够庄重,可转念一想,她什么样子阿葵没见过,便又嘟着嘴问了句:“给我做白糖糕了么?”
她在这坐了一会儿,又哭了一通,如今感觉肚子里饿得咕噜噜直响。
南藤递过她们带来的食盒,打开里头的小点心,一一摆放到桌子上。
夏小蕊边抹泪边吃,锦葵看得万分好笑。
就连晚上回了小院子的时候,想起来那个场景锦葵还觉得有趣。
汪淮见他的小姑娘躲在一旁偷笑,便上前揽住她,轻声问什么事。
锦葵无意让汪淮烦心,便同他讲了福福的一些趣事。
“那逃河现在抱着福福不松手,日后待福福长大嫁人,怕是会哭鼻子。”
想到那场景,锦葵又觉着一定会非常好笑,揽着汪淮靠在他肩头哼笑出声。
他二人在屋中温存,却没想锦葵离开后,温诗筠主母便带着温诗筠同一群人去了王府,也不知真的是赶巧遇上锦葵刚离开,还是故意避开了人。
温夫人领着温诗筠,一进门便坐在了正堂宾客主位上,指着身后站着的温诗筠,面有不善地向夏小蕊道:“诚阳王妃害我府上姑娘破了相,女子最重脸面,不知王妃想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夏小蕊看着温夫人,她心下有些害怕地站在了一旁,竟是没敢坐上主座。
倒是她身旁的栗儿上前呵斥:“你是什么身份,敢这般同王妃讲话。”
“哦?
你的意思是老身身份低下,王妃便可肆意羞辱了?
我家的姑娘身份低下,王妃便可以随意打骂了?”
温夫人边说边用力把手中茶盏重重落在小几上。
见到夏小蕊吓得瑟缩了一下,她眸中闪过一丝讥诮。
果真如同温诗筠所说,这诚阳王妃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这等人若是温诗筠还斗不过,日后不如死了算了。
回头瞥了一眼温诗筠,见她讨好地哀求自己,温夫人才转过了头。
如此也好,若她真的能借此赖上诚阳王,于温府也好处颇多。
男人她再了解不过,现下那诚阳王虽然对温诗筠没什么兴趣,可等这人抬回了府,就不会空摆着浪费了。
“若是王妃今日不能给老身一个交代,便是告到圣上面前,老身也不会罢休。
就是不知如此会给诚阳王带来多少麻烦了。”
她这话说得凶狠直白,只因她知道同夏小蕊这等蠢人来说,过于婉转她未必听得懂。
“别,不能给望舒添麻烦。”
夏小蕊喏喏出声,心里又气又急,她刚打发了栗儿回侯府找母亲,也不知母亲什么时候回来。
温夫人同温诗筠见夏小蕊如此不堪,心下都放松了许多,门口她们安排了人,今日不把事情办成,她们哪能善罢甘休?
这样好的机会,错过了,日后怕就再也没有了。
“女子容貌被毁,此乃天大的事情,王妃若不想我们追究也可以,老身今日带了官媒的牙人,便想请她们做个见证。”
“我温府的姑娘,不能白白被人欺辱,王妃今日若不给个说法,便等老身告御状去吧。”
夏小蕊身边无人,没人能帮她拿个主意,她委屈地抿着唇,好半晌才问出声:“你想要什么说法?”
“今日王妃便做主,收了我家筠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