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玿点头,被这太医折腾得有些厌烦。
太医见状,也没有继续废话,只是微微低头道:“王爷欲念过旺,舌红苔黄脉弦滑数,此乃相火炽盛之症,您可是服用了什么厉害药物?”
谢玿闻言挺直脊背,面上也不如之前那样放松,沉默片刻后谢玿脸色愈发难看。
“可是于子嗣有碍?”
太医点点头。
谢玿突地站起了身,刚要发作,那太医便上前规劝:“王爷莫要动怒,我为您开些方子,您先用上一段时间。”
见谢玿面色不好,那太医心下沉吟,片刻后又道:“我手里有套古方,调养一段时间或能见效。”
“那就劳烦太医了。”
那太医给谢玿开了不少方子,他既要调养身体,又要为惠妃守孝,如此也就听从了温琼的意见,低调在王府中养病。
朝堂之上,虽有人诟病谢玿作为,可见泰和帝不欲追究,他也一直在王府中安静守孝,这质疑的声音也就慢慢消了下去。
谢玿虽听从那太医话,安心服药,可却把那太医说的让他戒房事抛在了脑后。
他越是怕自己身体有疾不利子嗣,便越是急切地同府中姬妾频繁同房。
便是府中的丫鬟长相稍有些颜色,谢玿也俱都收进了房里。
锦玉茗打着为教导谢玿房中术的名义,也搬进了王府。
谢玿此刻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孝期不孝期的问题,他如今只想证明自己还有可生育的能力。
王府中一时秽乱不堪,更有甚者,前些日子谢玿还强收了一个府中下人的妻子,只因那妇人前头生了四个儿子三个女儿。
有些进府早的妾室,还会去王妃崔玥那里发发牢骚,可见崔玥不仅没有插手劝阻谢玿的意思,反而一副精力都用在整治虐待府中地位低的通房伶人身上,众人便知,这王府里头的两位主子,俱都疯魔了。
便是锦玉茗进入到王府也被折磨得够呛,她顶着游尼的身份,又给谢玿用了些药物,倒是勾得谢玿很是得趣。
只是谢玿近日脾气愈发乖戾,动手打骂都是寻常。
一次二人同房的时候,谢玿竟然先是狠命打了她一顿,后又扼着她的脖子,锦玉茗险些没了性命。
她活着都艰难,更别说锦玉茗之前所想的,想要通过谢玿成为自己的靠山,借此来为自己和锦雅丹报仇了。
听见下人来报,说谢玿今日要在她这儿过夜的时候,锦玉茗浑身一阵哆嗦。
只是再无奈,她也需得好生应承。
点上特质的熏香,锦玉茗只想让谢玿草草了事,早些离开。
看着那熏香冉冉升起,锦玉茗心中突然升起一阵怒意,凭什么都是锦府儿女,锦芙蕖和锦葵那贱人可以活得很好,而自己同雅丹便过得这样艰辛?
望着门外谢玿越走越近的身影,锦玉茗决定拉着她们一起下地狱。
摸着谢玿的手臂,锦玉茗含着甜腻嗓音,同谢玿温柔小意的讨好。
“王爷,听闻京中一户人家,生了那双生子,那人的女子……”
见谢玿是完全不敢兴趣的模样,锦玉茗忽而转了话题:“据闻东厂厂公汪淮有一意中人,贫尼倒是想见见,什么样的世间奇女子,能将一个侍人迷得如此神魂颠倒?”
谢玿挑眉,面上露出几分不屑:“那青薇我见过,寻常颜色而已。”
锦玉茗娇笑:“王爷误会了,贫尼说的是那个被汪督公保护起来,谁都不知,谁都没见过的那位。”
“哦?”
听见锦玉茗如此说,谢玿倒是有几分感兴趣了。
“听说那女子姓锦名葵,深得汪督公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