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锦玉茗寻的夫家,定然差不到哪里去。
且那人还是锦源的同窗,能力身份以后定是能给锦源助力之人。
且那人家世简单,锦玉茗嫁过去便能掌家,自己当家做主。
如此婚事,便是让她来给锦玉茗挑,也只能挑到这份上了。
毕竟她们席府同从前不同。
只是看着锦雅丹一脸恨意,席书意也没有多说什么。
在听闻锦雅丹求她帮忙的时候,席书意略微顿了顿才道:“你想我如何做?”
锦雅丹眼中透着茫然,她想让表姐怎么做呢?
半晌,锦雅丹挽起头上的帷帽,看着席书意,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回答:“书意表姐,我想让你把母亲和我们姐弟接回席府,拿回母亲的嫁妆,在给姐姐寻一门好亲事。”
“锦滦在锦府不行的,会被人养废的。”
她如今也看出锦元良狼子野心,根本就是想要侵占母亲的嫁妆,对她们姐弟不闻不问,甚至恨不得弄死她们。
“你帮我报仇,我要杀了锦葵,是她害了席府,是她害了母亲同姐姐,是她害了我。”
锦雅丹厉声喊道,是了,她要找书意表姐帮忙。
席家家大业大,帮她做到这些,也不过都是举手之劳而已。
听闻锦雅丹的话,席书意失笑。
一时间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异想天开的表妹。
莫说席琇莹同锦元良如今还未合离,便是合离她一个小辈,又用什么名义去给朝中三品大员,她的姑父养嫡子女?
且就算席琇莹如今跟锦元良合离,她一个做人长辈的,也没有来让小辈养的道理。
再说那杀了锦葵为她们报仇的话,她父亲当初不就是这样做的,结果又是如何?
她父亲还未出百日,锦雅丹便求着自己接着去送死……
“抱歉,我做不到。”
席书意收敛面上笑容,只唇角挂着淡而疏离的弯度。
抓着薄纱帷帽,锦雅丹带着恨意死死盯着席书意,口中带着哽咽:“表姐如此狠心,舅舅泉下有知,只怕难以瞑目。”
“……”
站起身的席书意本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只吐出一句:“所得良自慰,不求他人识。
表妹请吧。”
她只求问心无愧,并不在乎锦雅丹怎么看待自己。
她要求的事情,席书意自问做不到,如此便没什么可说的了。
锦雅丹就这样被人请出了席府。
望着席府高悬的牌匾,锦雅丹带上帷帽,转身去找席氏一族的族老去了。
她便不信,没有人能管得住席书意,她就不信没人能帮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