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那状态就同多年不见的牛郎织女,惹得周围人都投去异样眼光。
跟在夏小蕊身后的男子,嘴角便是一抽。
“阿葵,你也来啦。
这夏日宴没什么好玩的,本来我都要走了,没想到看见了你。”
夏小蕊看着比上次又圆润了些,莹白的小脸圆鼓鼓的,肌肤吹弹可破,伴着红艳艳的小嘴,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掐一把她的小脸,看能不能掐出水来。
锦葵想着便伸出手,朝着夏小蕊的脸蛋轻轻一捏,随即两人都笑了起来。
“我也觉得无趣得很。”
两人在一旁嘀嘀咕咕的咬着耳朵,夏小蕊身后那男子忍不住轻咳一声。
“哎呦,忘了给你介绍,这个是我哥哥,夏小楼。”
夏小楼无奈的看着自家妹妹,心中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又望向锦葵,发现她身上穿的衣裙乃是缂丝制成,缂丝并不是寻常人能买到的布料,即便是宫中贵人也不会用整批缂丝来做衣裙,这姑娘应当就是自家妹妹口中,那个笄礼上东厂厂公亲临的锦府小姐了。
“夏公子。”
锦葵收起同夏小蕊在一起时的热络,端正地向夏小楼行了个见礼。
夏小楼倒是没想到,这姑娘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工于心计,原本他以为能攀上东厂汪淮的,定是个心思诡诈聪慧无比之人,如此看来,他这傻妹妹说同人家是好朋友,也不算一厢情愿。
“阿葵,你知道京中最大的那个酒庄和饭馆吗,那是我哥哥开的,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去吃,提我哥哥的名字就好啦……”
“什么时候,我们两个出来去延禧寺吃斋饭吧……”
“这许府的宝妆饼可真难吃……”
夏小蕊喋喋不休,边吃还边对锦葵做了个难以下咽的鬼脸,夏小楼在一旁看得牙酸,谁知锦葵在旁边对着夏小蕊小声回了句:“这馅儿炒软了,做得糊口,我也不喜欢。”
行吧,夏小楼可算知道自己这妹妹为什么整日在家中提起锦葵了,原是二人真能说一起去。
两人在一旁谈论宝妆饼讨论了半天,夏小楼示意自己妹妹该走了,夏小蕊才同锦葵依依不舍地告了别。
看着远处一脸不耐却又仔仔细细用手帕给夏小蕊擦手的兄妹俩,锦葵忽然又想起了石头,一股落寞席卷心头。
“怎么没带那百福玉佩?”
锦葵回过头,发现席睿玟对着她温和浅笑,一瞬间她想起了,那个寓意独特但烫手的玉佩。
“那玉佩实在贵重,阿葵好生收着呢。”
“我一直想问你,那日我未出手,你是否生我的气?”
席睿玟明知锦葵的答案会是什么,可他就是忍不住想问。
他想问她,若是那日他出手救下了石头,他们二人如今会不会换一个局面。
他想问她,为何对汪淮另眼相待?
他想问她,若是有朝一日,他如那次一般遇见危险,锦葵还会不会出手救他,会不会同上次那样,义无反顾地背起他就跑?
他想问她,他们以后,是不是再无可能了?
可他问不出口。
长久的沉默,让席睿玟知道,他那日的犹豫,的确亲手断了二人的所有可能。
可是他不甘心。
是他先瞧见了锦葵的好,是他先动了心,他明明有机会的。
席睿玟眼神晦暗,锦葵的沉默如同丧钟敲在他心上,深沉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