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了指锦滦身边那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小厮:“你说说,怎么回事。”
看见自己姐姐,锦滦好像找到了靠山,指着锦葵的鼻子哭喊着:“这个土豹子欺负我,她推我。”
锦雅丹眼睛一厉,对着锦葵便道:“你好大的胆子,伤了我弟弟,你死十次都不够赔。
孙嬷嬷,去把她拿下!”
锦葵听见孙嬷嬷的名字,忍不住就是一抖,可紧跟着又觉得心下窝火,鼻尖升起一阵酸意,眼眶中的眼泪差一点就要掉下来。
周围丫鬟、婆子、小厮围了一圈,众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同石头。
她张开双手挡在石头身前,不让众人靠近,脑中却乱糟糟的一片空白。
锦玉茗拉过锦滦,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大碍,便对锦葵说:“堂姐,锦滦年幼,再有什么错处,你也不该动手。”
她神色不显,语气里却带着一种淡淡的压迫之感。
“锦滦年幼,便可以任意欺辱石头了?”
锦葵心头好像堵了一口棉花,闷得她发疼。
“石头人高马大的,锦滦还不及他腰处,怎能欺辱他?”
锦玉茗淡漠地看向二人,言辞之间仿佛锦葵在无理取闹。
“就是欺辱了又怎样,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锦雅丹一把拉过锦滦,盯着眼前的两人,一脸嘲弄。
锦葵拉着石头转身就走,她受够了,她要带着石头回辽东。
石头一辈子这样,一辈子治不好,她就养石头一辈子,她们不要什么御医了。
锦雅丹看二人欲离开,对着身边的嬷嬷厉声喊道:“你们瞎了眼吗?
还不给我拿下,伤了你们主子的人,能说走便走?”
两个粗使婆子上前,想要按住锦葵,石头见状一把掀翻二人,两个婆子躺在地上期期艾艾地哀嚎。
锦雅丹同锦滦二人看见这场面,气得跳脚,又喊来几个扫洒婆子,整个宣博院一时间乱作一团。
刚进院子的席婆子看见这场面,顿觉一阵头痛,众人看她进来,一时间场面安静下来。
席婆子眼皮扫了一眼锦葵,视线便仿若无物似的离开,向着锦玉茗道:“大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席婆子乃席琇莹乳母,就算是她们的母亲对席婆子也尊敬有加,锦家三姐弟对着席婆子,呐呐不语。
锦葵不管众人,拉着石头离开。
回到自己的院子,锦葵换回身上衣裙,上京时候来得急,除了家里一些银票,和几件换洗衣服,她并没有带什么物什,不过一个小小的包裹,便收拾妥当。
走出房门,不理会酡红朱瑾两人还想要说些什么,拉着石头便往锦府大门走去。
石头看着眼圈红红,强忍着眼泪的锦葵,蹑手蹑脚小声问道:“阿葵我们去哪啊?”
“石头,我们回辽东好不好。”
石头点点头,他不懂什么京城辽东的,反正阿葵去哪他就去哪。
锦葵提了提手上包袱,擦擦眼泪,这破京城,她们不待了,谁爱待谁待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