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看到胡守文端着一杯牛奶走过来,他便随口问,“主任,今儿怎么没看见金浩然下来吃早饭?那家伙该不会生病了吧?”
胡守文看了他一眼,眼神示意他到角落的位置坐下。
程大伟心领神会。
两人在餐厅一角坐下后,胡守文先喝了一口牛奶才说,“金浩然昨晚出事了!”
“啊?”
程大伟吃惊的嘴巴张开老大又很快反应过来控制好表情低声问胡守文,“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胡守文压低嗓门:
“这家伙昨晚一个人偷偷去了洪山项目工地暗访,结果被看守工地的冯二虎一帮人给打了一顿还吊在树上大半夜。”
不等程大伟询问“冯二虎是谁?”胡守文未扑先知似的解释说明:
“这个冯二虎娶了图轰然的小姨子,他和图轰然是连襟,平常在园区内仗着图轰然的威名行事作风一直很高调。”
“再怎么高调也不能把园区纪律书记给绑了?他这是公然绑架公司的领导?这是严重违法的行为!”
程大伟气不打一处来。
虽说他和金浩然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相爱相杀”,但两人毕竟是党校同学,听说他被人吊在树上挂了一夜心里难免义愤填膺。
胡守文淡淡眼神看了他一眼:“你先别那么激动,图轰然现在正在竭力封锁消息就是担心事态一旦扩大一发不可收拾。”
胡守文这么一说,程大伟心里顿时明白过来。
金浩然昨晚被吊在树上的事恐怕现在还没几个人知道,而胡守文能及时知道信息十有八九是他在图轰然的人里安插了自己的耳目。
眼下图轰然肯定很头疼。
自己的连襟居然把新上任的园区纪律书记给打了?
这事往小了说是“误会”,往大了说完全可以定那个冯二虎一个“殴打绑架虐待公司领导,限制人身自由”的罪名。
这种可大可小的事最为敏感,一旦处理不好极有可能影响图轰然的仕途前程,毕竟金浩然的老岳父在省城也是颇有地位的领导。
胡守文见程大伟听完后表面反应平静心里不禁有点失望。
他巴不得有人跟图轰然斗起来。
不管是底下职位低微的下属还是领导班子成员,但凡有人给图轰然添堵他就乐得坐在一旁看好戏。
“程部长,这件事你怎么看?”胡守文试探。
程大伟又怎会揣摩不透胡守文那点小心机?
他一边吃完手里剩下的包子一边慢条斯理道,“这事主要看金浩然想怎么了结,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
胡守文心里的失望差点憋不住露出来,到底还是道行够深的老狐狸,面上滴水不漏冲程大伟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程大伟踩着点上班。
他心里的确牵挂着金浩然的安危,但他也不愿平白无故给胡守文当枪使。
这家伙要是真关心金浩然大可以亲自去一趟工地找到金浩然带回来并帮他一起找图轰然讨还公道,背地里说几句闲话谁不会?
坐在办公室里,程大伟拨打了金浩然的电话——手机关机。
这让他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图轰然该不会为了保护自己的连襟冯二虎对金浩然下狠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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