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城没想到念安会过来,一颗心瞬间揪紧了,蒋重益他们也没想到念安会来,本身是想瞒着她的,这突然之间地,让他和唐维礼都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那里望着她。
念安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一步一步,走向墨怀安的像,像上的人,一身军装,英俊刚毅,眉眼透露出的正直让人不容忽视,念安望着,仿佛还听到他在跟她说着:“我的公主,怎么了?”
她的泪一下就滚落,想要伸手去拿墨怀安的像时,身子突然被人一把抱住。
“七七……七七……”叶北城紧紧拥着她,不断喃喃叫着。
念安想要挣扎,想要去拿怀安的像,可无奈被他紧拥着,怎么也挣脱不了。
“放手,放开我!放开我!”念安终于哭出声来,整个人站都站不稳,如若不是叶北城紧紧抱着她,她早已瘫在地上了。
这么多年,她只有墨怀安一个亲人,虽然不在一起,但相互牵绊,彼此挂心,对于念安来说,怀安既是兄长,亦是父亲。墨正国死的时候,她还小,她忍住了没有哭出来,可是这一次,她仿佛要把当初的眼泪一起流掉。
叶北城一直紧紧抱着她,直到念安在他的怀里哭得晕过去,他才抱起她疯狂朝着医院而去。
念安觉得自己睡了很久,久到她不愿意再醒来,在那个梦里,她见到了墨怀安,他对她笑得一脸帅气:【公主,想去哪,我带你去?】【公主,啥事啊?】【祖宗,你是我祖宗好不好?】【七七,哥哥不在你身边,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念安突然就醒了,怀安那话一直盘旋在耳边,像是才说过一样,那般清晰。她直愣愣望着天花板,怎么敢相信,墨怀安会离开她,永远地离开她了,以后,她再也见不到了……
叶北城在外面打电话,恰好朝病房望了眼,看到念安睁了眼,他忙挂断,走入病房间。
“醒了?”他上前,握住她露出在被子外的手,看着她眼角不断流下的泪,他说不出一句话,只有拿着指腹不断摩挲着她的眼角。
他知道墨怀安之于她的意义,所以一直不敢说出真相,可她还是知道了。
“七七,还有我,你还有我……”他伸手抱住她,埋在她颈项轻轻说着,念安才有了动静,也回抱住他,紧紧抱着他,呜呜哭着。
怀安的不在,始终在每个人心中留下了一根刺,每每想起,就把每一个人刺得体无完肤,疼痛不已。
念安休息了一段时间,回了平城的家,叶北城不放心,跟着她回家,暂时没有恢复警察的身份,组织给他放了长假,这么多年的卧底生活,着实得好好舒一口气。
家里还有怀安的许多东西,柜子里的衣服,床头柜及茶几上的照片,念安舍不得扔,只是将所有的衣服全部打包好,塞在柜子的角落里,那两张照片,她捧着擦拭了很久,一直擦到眼睛发红,到最后还是放在那里。
五爷这起案子的宣判,是在念安回来后看到的,那日,她正在收拾客厅,尤佳刚好来家里,坐在沙发上边和她聊天边开着电视,刚好开到了这起案子。
尤佳吓了一跳,想换台,却让念安阻止,她站在客厅中,看着电视最后打出几行字。
“五爷,原名黎一辉,61岁,缅甸输入中国境内最大的贩毒集团头目,莫里事件的策划者,同时,更是十五年前策划禁毒局局长厉健伯与商人余墨之案的幕后主使者。”
“黎一辉经南城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公开审判,以故意杀人罪,运输走私毒品罪,绑架罪等罪名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力终生!”
“新湖医院副院长陈飞羽,药剂科主任李东,余天清,陆坤等人,因涉嫌走私贩卖毒品罪等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力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