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凤泠闻言眼梢微动,还未开口,就被叶凤媛截话。叶凤媛娇声软语,嗲嗲嗔怪:“大哥你别逗三姐姐,哪有看一半走了的,还是当着殿下的面。三姐姐可是昭阳公主特意关照的人。”
叶子卓目光在叶凤媛和叶凤泠身上不动声色的打了个转儿,无奈摇头,朝叶凤泠抱歉一笑。
雅间里放着好几盆绿植,猗猗可爱,皆长势喜人,别具匠心,可见这处专门备以招待贵客。
众人才坐下,就见门被砰的打开,走进来锦袍贵公子,一见叶子卓和叶子鸣,喜笑颜开:“许久不见啊,二位,你们这一出去就跟远游蓬莱一样!真真潇洒!”
叶子卓和叶子鸣忙起身,就见锦袍贵公子身后又走出一位手持折扇白衣公子,不是玩世不恭苏牧野是谁。苏牧野身后,闲庭信步走进来韩齐光。
苏牧野极快扫一眼独步人群的“熊掌”,唇角微勾。
南平王世子,也就是锦袍贵公子心里哂笑,他就知道此人为何早早挖他出门,分明存着怕心上人吃亏的心思,呸,德行!
南平王世子拨开叶府两公子,直接走到叶凤泠跟前,笑得不怀好意:“叶三小姐手上包扎的手法我看着有些眼熟啊,不知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位大夫的手笔。前些日子我被没人性的恶魔伤的贼重时候,四处寻这心灵手巧的包扎圣手!”
旁边其他人不明所以,叶凤泠面上微微一红,南平王世子却是心领神会,自话自圆:“噢,也对,这种小事哪里记得清。可叶三小姐,小事可以忘,我一路辛苦送你回京都的大事你怎么能忘了呢?”
叶凤泠这才想起来,貌似南平王世子说过叫自己跟苏牧野说一声他送自己归京的事……她给忘了……
叶凤泠面上一僵。
南平王世子忿忿瞪了眼叶凤泠,才要开口,就被人用扇子敲到了头顶。
“怎么,你还要以自己是护花使者挟恩图报?”
苏牧野仗着比南平王世子高小半个头,举手就是一扇子,敲的南平王世子狠狠回头瞪了眼苏牧野。看清苏牧野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南平王世子转脸眉开眼笑,还很恶趣味地拍了下叶凤泠的“熊掌”,大概意思是,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了。
叶凤泠:“……”
苏牧野脸色有点不好看。
南平王世子适时拉着沉默的韩齐光招呼大家落座,让苏牧野寻不到找他茬的机会。
“今日的戏班听说是贵府特意从西部一带找来的?”叶子卓问南平王世子。
“我父王听人说他家戏法新奇,为博我母妃欢心,巴巴求人家来京都巡演。所以说啊,人一旦陷入情爱,就会做出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南平王世子心安理得取笑自己父王,摸了摸下巴,又飞快地扭头问叶凤泠:“叶三小姐,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叶凤泠才不接话,装耳背。
南平王世子还要说话,却听到身边的人将折扇在掌心用力一敲:“茂行,你话这么密,是不是想给大家讲讲你的坎坷情史?”
南平王世子微恼,立刻瞪一眼苏牧野:“什么坎坷情史?别闹,看杂耍就认真看杂耍,身为名门公子,要时刻谨记自己是青年表率。”
苏牧野“啪”的一声打开折扇,笑里藏刀:“这不就是想看看你是怎么当表率的么……不好意思?没事,我来帮你说。”
“哈!”南平王世子闻言悻悻,举手投降,“我不是表率,您是,您才是!千万莫同我一般见识!”
苏牧野噙笑摇扇徐徐。
“……”南平王世子抹汗,叶子卓笑笑,装作什么都看不懂听不懂的样子,道:“听着声音,殿下到了。”
几人忙收敛之前嬉笑,出门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