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小屿不让他过来。
米教授的很多问题都像是拨开了宫屿的伤疤,用最为残忍的方式去询问他一些敏感的问题,让斯允年听着都心疼。
可他不能妨碍治疗,只能捏着拳头,忍耐着。
米教授兢兢业业的询问着宫屿一些细节,等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后,他也重新梳理好了宫屿的病例:“宫屿先生,你的情况总体来说还是有好转的,只是我们在进行心理疗法的同时,也要同时进行药物的治疗,只有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宫屿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多谢米教授。”
“宫屿先生客气了, 那我现在去帮你配药,请你们在这里稍等我一下。”米教授说着,出门前不忘记用余光扫了斯允年一眼,见他一直沉默,便也收回了目光,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宫屿从躺椅上站起来,他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视线落在了斯允年身上。
斯允年的身体好像是被定格了一样,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双手紧握,低着头微微弯着腰,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宫屿走上前来,才来到了斯允年身边,就看到了他的手心缝隙里面有血迹渗透出来。
唇角露出的笑容立刻消失,宫屿一把抓起了斯允年的手放在眼前认真的看了看,然后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不是疯了?你这是在做什么?!”
斯允年的双手被指甲掐出了两排整齐的月牙形伤口。
宫屿看着伤口的皮肉外翻,觉得这伤口好像不是伤在斯允年的手心,而是伤在他的心上:“斯允年,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