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卿开车。
车程过半时，顾医生才道，“特意让我送你一程，是有事说？”
慕安安歪头，“哥哥，你挺了解我的。”
顾医生叹息一声，“你在御园塆几年了？”
“八年。”
“我给背八年的锅，你觉得这点意思，我能捕捉不到？”顾医生挑眉。
慕安安笑了，摇摇头，“我的确是有事要跟你确认。”
“确认dna吗？”
“是！”慕安安表情严肃，“说实在的，这样的结果我不太能相信，因为从一开始我就不相信，卓然夫人会把真正的小公主送过来。”
“为什么？”
“我给不出理由，但是以我的直觉和判断，卓然夫人应该是想隐藏着这个小公主，这个小公主身上可能携带着什么秘密，她既然藏起来了就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就不会在这样的时候，去把小公主推出来。”
顾书卿一边开车一边听着慕安安叙述这些。
他默默攥了攥方向盘。
心里感慨着，慕安安不仅聪明，直觉也非常厉害。
“所以，dna会是这个结果，只要两种可能。”慕安安侧头盯着顾书卿，“要么，卓然夫人从一开始送出检验的就是她跟真正小公主的，要么就是卓然夫人在检测dna的时候，在结果动了手，而你隐瞒了下来。”
最后一句话落下的时候，原本平稳行驶的车子，突然猛的加了速，但顾医生很快就稳住。
将车子停在一旁。
他侧头看着慕安安。
倒是没说话，只是眼神有些深意。
慕安安解读不出来，只是道，“所以，我是猜对了第一个可能，还是第二个可能？”
“如果都不是呢。”
“如果都不是，那么就是第二个。”慕安安很肯定。
顾医生没说话。
慕安安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顾夕，我相信凭你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让我从顾夕变成慕安安，其中藏了多少秘密，多少人卷在其中，我没有去深入调查，甚至没有去问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顾医生摇头。
“因为我需要找回自己的记忆，去确认这件事。在我没有找回顾夕的记忆之前，我是不会去调查这件事，但我确定了一点……”
“确定了什么?”
“你有很多很多的秘密。”慕安安肯定的说道，“你像背后推手一样，推着每件事的进展，而你选择沉默不语，但其实你什么都知道，甚至是……你
可能知道真正的乔西公主是谁。”
顾医生跟慕安安对视了大概一分钟，他说道，“我承认有很多秘密，但都是关于顾夕的，至于乔西公主……对不起，我真不知道。”
慕安安耸肩，“那没什么了，开车吧。”
她看向窗外。
慕安安说那么多，只是想从顾书卿这边套出乔西小公主的真正资料。
但顾医生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慕安安是相信他没有隐瞒的。
至于顾夕的任何事，就如慕安安说的那样，在她没有找回顾夕的记忆之前，她就永远不会变回顾夕。
也不会去调查，或者去询问任何顾夕的一切。
而一旁的顾书卿见着慕安安沉默的看向窗外，张了张嘴，明显是有其他话想要说的。
可是有些话，卡给喉咙里，就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