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义话说一半又突然顿住,小白犹豫着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觉得我现在很可能是发烧。”
将怀里的小狐妖松开,林义用手摸摸自己的额头,有些烫。
果然是发烧。
俯身从茶几底下取出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盒阿司匹林以及一袋感冒冲剂,又走过去从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水往嘴里送服。
“发烧?”
“嗯,感冒引起的并发症,应该是下午掉进水里的缘故,受了风寒,所以才导致的发烧。”
林义用勺子搅拌着杯子里的感冒冲剂,一仰脖喝了下去。
又接了杯热水,将杯子捧在手里,看见她担忧的表情,咧开嘴露出一个笑脸,“你不用大惊小怪的,不算什么大病,吃点药就能好利索。”
“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你不要过来,离我远点,我怕传染给你。”
林义也摸不清狐妖这种生物会不会被传染,但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自己目前的症状,眼皮发沉,大脑迷糊。
甚至这会儿已经隐隐间感觉到浑身有些发冷,这明显就是比较严重的表现。
传染的几率会很高。
“我...”小白站在地板上,想过去看看,又被他拒绝,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要不咱们去医院看看吧?”
“上什么医院,又不是什么大病,我这会儿就是有点晕,这样,你继续看电影,我回房睡觉,等睡一觉起来肯定就能好。”
林义摆摆手,把杯子里的热水喝完,说什么也不想去医院。
对于医院这种高消费场所,他本能的有些抗拒。
虽然这会儿喝了点药,依旧没什么好转,甚至病情还加重了几分,浑身已经开始冷的打摆子,明显是愈演愈烈的架势,但他还是不想去。
虽然够不上什么小病自我诊断,大病自我了断的,但能不去就不去。
当然以上的这些基本都属于借口,或者说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这会儿去医院说不定要被按住来上一针。
实不相瞒,他害怕打针。
疼不疼的先不说,反正他对这东西有心理阴影。
他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过暑假去外婆家,正赶上半夜发烧,还一直高烧不退的,又不敢耽误,可由于地处农村离着县城太远,也没有个医院什么的,唯一有的就是村里的赤脚医生。
赤脚医生行医属于祖传的手艺,听说祖上是个兽医。
再往前倒个一千来年,听说还是个宫廷御医,专门给皇上家的牲口去势,主要工作就是帮皇上骟个猪,阉个鸡啥的,可以说祖上是真的阔过。
该说不说的,人也算是个行医世家。
就是这一代的传人手有点抖,就跟村口得了脑血栓的吴老二一样,但抖得没那么厉害。
当时给他按住,上来就是一针安乃近,好家伙,打针的速度就跟给自行车胎打气一样。
烧倒是真的退了,但他在床上愣是哼哼唧唧的躺了三天,根本就没法走路。
从此以后,他就对打针这种事有了强烈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