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谁让压着了?”郑诚喊了一声。
“小辉妈啊!诚子,恁爸在家没,快过来帮忙啊。”
张有成声音都有些发颤,慌慌张张的扒着倒塌的屋顶。他们家的俩孩子也在旁边,这会一边哭一边去帮着挖。幸好是厨房是茅草屋顶,也许人还有的救。
郑诚扭脸冲跟过来的郑光年喊道:“爸,隔壁厨房塌了,小辉妈让砸那了,你去俺学顺爷那,把拖拉机开过来吧!一会八成得送医院。”
“那中。”郑光年二话不说,匆匆跑出了院子。
郑诚则是直接跳到隔壁,帮着一块挖。
没一会,随着张有成喊了一声,人算是找到了,只是脑袋上砸了个口子,还没醒。
七手八脚的把附近的木料清理干净,把人抬出来,这时,院门口也正好响起了拖拉机的声音。
郑光年匆匆推开门,喊道:“人找到没?快抬车上,送医院。”
车斗里垫了几床被子,把人抬上车,很快,郑光年就开着拖拉机冲向了村口的雪幕。
路边有几个过来打听情况的,郑诚也懒得多说,扯了两句就领着张有成的俩孩子到了自家。
“人咋样了?应该没事吧,我看脑袋都流血了。”刘玉英心有余悸的说道。
他们家以前的厨房也是那种茅草屋,想想要是自己遇到了,那可真吓人。
“应该问题不大。妈,有吃的没,这俩小的还没吃东西呢。”郑诚指了指张有成的俩孩子,一个女孩八岁,一个男孩十二,这会脸都吓白了。
刘玉英转身掀开锅盖,端了碗肉卷,塞到俩孩子手里,“快点吃吧,恁妈过两天就好了。”
一直到下午,郑光年才总算回来了,满脸的疲惫,到屋里一屁股坐下就不想动弹了。
“咋样了?”刘玉英从厨房跟了过来。
“镇卫生院治不了,我又开车送到了县里,现在也做完手术了,应该问题不大吧。”
说完,郑光年就接过儿子递来的水,几口喝了一大碗,显然渴的很了。
“那有成呢?他那俩孩让孩他爷接走了。”
“在医院呢!估计得几天回不来。我还去找了亲家一趟,先拿钱垫了医药费。……有吃的没,我可饿坏了。”
刘玉英又连忙去厨房拿了几个包子过来。
张有成一家的年确定是过不好了。几天后县城才传来消息,人是醒了,但还得在医院好些天。对那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来说,不说可能耽误的农活,只那花费的钱就无异于重大打击了。
刚过完年,走了几天亲戚,郑诚就匆匆去了镇上一趟,借邮局的电话往卢二爷那打了过去。
第一个电话占线,郑诚有些无奈,只好等会又打了一个,这才接通了。
“老爷子,怎么样了?”郑诚立刻问道。
“基本算成了,过几天就能去拿。你这两天快回来吧,我好订机票。”
“那好。我后天出发,还有别的要拿的吗?”
“没别的了。我这还有事呢!就说这些吧,挂了啊。嘟嘟……”
看着猝不及防挂断的电话,郑诚有些无语,这老头怎么回事?也不像是爱惜电话费的人啊。
付了电话费,郑诚又去对面供销社买了些东西,多是些油盐酱醋,这一段各种食材消耗的厉害。买完东西,他这才脚下轻快的蹬着车子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