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裴铭轩眉心始终拧着,听着染白的话,他张了张口,刚想说话。
染白就已经直起身了,她身高很长,比同龄人要高很多,那样随意站着的时候,就给人一种无声的压迫感,有些不羁的冷。
“你这么说?是想让我当你口中的奴婢,伺候你,照顾你?”染白唇角勾着的弧度挺邪气的,眉眼邪佞,眸色翻滚着几乎冲天的恣意。
宋芝突然之间有些萧瑟,她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后来又感觉自己在一个从前总是捧着自己的奴婢上丢了气势,那多丢人啊?
然后就使劲的点了点头,语气坚定而轻蔑,像是要拿出自己大宋公主的高高在上,“阿羽,在这异世,你本该就服从我,曾经那些举动我不跟你计较,不代表……”
宋芝说着,越说越觉得自己简直说的太对了,于是态度越发理直气壮了起来。
染白低着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她唇角似乎一直勾着,慢条斯理的从口袋中取出黑色手套,戴上,那动作带着几分矜贵的优雅感。
干练又帅气,冷肃极了。
不辨喜怒。
女孩侧了下眸,低敛着眉眼,就能看得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