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任然与吴奎生商量过后,决定召开一次全连军人大会。
主要议题就是进行训练思想动员,指导员唱主角。
在会议召开之前,任然将黄子韬单独叫了过来。
“黄子韬。”
“到。”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任然先问了句。
“报告连长,知道。”黄子韬倒是回答得比较爽快。
“那你说说看。”
“是!我下午训练时,不应该装晕,给连长指导员添堵!”
任然笑了笑,黄子韬这一点他还是比较欣赏的,至少很光棍!
“不是给我们添堵,是起了个坏榜样!那你说说吧,该接受怎么样的惩罚?”
“报告连长,我愿意接受任何形式的惩罚,绝无怨言!”黄子韬大声回答道。
但是在系统界面上,任然通过气泡知道了他的真实想法:
“还要接受惩罚呀?我滴个天!不就是假装晕倒了一下嘛,又没有耽误训练!早知道我就不干那事儿了!”
任然慢慢开口道:“按理说呢,要搁在平时,你这事儿也不大,给个口头警告一下就行。但是……”
他话没说完,黄子韬就点点头,道:“我懂!一二三四训练法嘛!”
任然笑了笑,道:“你知道就好!一二三四训练法才开了个头,我不得不让你受点教训,也是给其他人看看,逃避训练会有什么下场!”
黄子韬苦着个脸:“唉,我怎么这么倒霉,撞枪口上了呗!”
“这不怨你么!”任然道,“好好的装什么晕?!”
“那连长你说吧,我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黄子韬问道。
“也没什么,我打算关你四天禁闭!”任然道,一边关注着黄子韬内心的想法,他打算如果对方叫冤,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对方能够“愉快”地进去!
但是黄子韬的想法超出他想像!
“禁闭?!”
“我靠!才四天!要是七天该多好!”
任然:“……”
只见黄子韬苦着脸道:“连长,关禁闭呀?那我不用写检讨了吧?”
“不行!检讨必须写!”任然板着脸道,“要做就做全套,这道理还用我说?”
“唉……那行吧!”黄子韬耷拉着脑袋同意了。
任然却看出他的想法:
“嘻嘻,总算可以休息四天了,四天以后就是周日!就当放五天假,太爽了!”
任然对此极其无语!
九连军人大会上,吴奎生进行了深刻的思想发动,从为什么当兵,到军人应该努力训练,到战斗力提升,洋洋洒洒说了将近一个小时,又对训练中表现比较好的一些同志进行了表扬,号召大家向他们学习,最后还点出,下一步连队将分别找一部分人进行个别谈话,再进行一次深入的思想洗涤,这件事将由任连长牵头进行。
战士们本来还没什么,但最后听到是由任连长来牵头,不由将目光纷纷投向任然。
任然在系统中着他们的想法:
“我靠!指导员是怎么回事?指挥权交接了?”
“连长是通过什么手段让指导员就犯的?牛比啊!”
“不会找我谈话吧?我觉得没什么呀,训练量也不大。”
“唔……看来下一步要向连长靠拢才行!”
“唉,真想能休假呀,这日子,一天天的,越来越难熬了!”
……
诸如此类的想法,形形色色,任然不惜花费了一百多点逐一他们的气泡,他觉得这一点很有必要。
倒是许三多的想法让他有些意外:“连长肯定会找我谈心的,我要告诉他,我会继续努力的,争取早日成为他眼中的兵王!”
许三多自打那天跑了三个多小时下来以后,消息在全连传遍了,战士们看待他的目光又自不同。
因为有了任然这个咸鱼的前车之鉴,战士们现在并没有多看不起许三多,反而对他有些佩服。
能坚持着三个多小时一口气跑下来的,那绝不是一般人!
也只有阿甘那种执着狂魔才能坚持下来。
所以后来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有些战士就在背地里叫他许阿甘。
我们的许阿甘……许三多对任然的信任值现在极高,基本上处于指东不会往西,指南不会往北的地步。
对此任然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事实上他现在也没有找许三多谈心的打算,他的目光,在那些骨干身上。
任然打算尽可能多激活一些技能,有备无患嘛!
吴奎生讲完以后,最后道:
“下面请连长给大家讲一讲,大家欢迎!”
呱唧呱唧!
掌声中,任然收起散乱的心思,大步来到队伍前方。
“同志们!
刚才指导员讲到了军人的职责与使命,我觉得讲得特别好!但是我要强调一点!
军人的使命是在于什么?在于奉献!
奉献的根源在于什么?在于忠诚!
在于对党、对祖国、对人民的无限忠诚!
正是因为这种忠诚,才能促使我们能够在训练场上爬冰卧雪、在孤寂哨位餐风执勤、在丛山峻林穿云破雾、在碧波湖上踏浪前行!
这种忠诚,就是我们最大的原动力!
这种忠诚,不是与生俱来的,我们在站的每一名同志都必须将它深刻在自己的骨子里,将它转化为自觉投身训练的催化剂!
同志们!
我们作为一名军人,生来就是为了打仗的!就是为了打胜仗的!这既是职责所系,也是领导所望,更是人民所托!
但是!
我们九连呢?我们有的同志呢?大家反思一下,训练不努力,偷奸耍滑,我们还对得起军人这个荣誉吗?我们还履行得了军人的职责吗?我们还配得上这身军装吗?我们还有资格戴上这顶军帽吗?”
任然的话语很有力量,如同灵魂拷问一般,振聋发匮,直击人心。
“今天下午,训练场上就发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我想有的同志都知道。”
他将目光转向黄子韬。
“黄子韬。”
“到!”
“出列!给大家作个检讨!”
“是!”
黄子韬蹬蹬蹬跑出队伍,在斜向上站定,先向任然敬了个礼,随后面向队列,掏出检讨书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