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跳出了胸腔。
席泽席地而坐，坐在了席老太太旁边。
席老太太手中一停。
她浑浊的眼看向了席泽。
她开了口，声音沙哑：“我那孙子寒城还好好活着，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以为，来到瑞国之日，就是他死期之日。”
席泽黑眸闪过了复杂的情绪。
他说道：“母亲，寒城毕竟是我的儿子，我也有不忍，我也想多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弥补这么多年来我对他的亏欠。”
席老太太眼中闪过了一道讽刺。
明显，她对席泽这句话丝毫不信。
席泽忽然凝重道：“母亲，如果我说，我对寒城真有不忍，你相信吗？”
“再有不忍又如何。”席老太太抬头看了一眼佛像：“他终究要死，终究是你的棋子，他现在活着，无益于屠夫养猪，只为磨刀霍霍那日。”
席泽不语。
“咯！”
“咯！咯！”
“咯！咯！咯！”
席老太太又再次敲击起了手中木鱼。
片刻后，席泽再次说道：“可能是年纪大的缘故，生出了越来越多的不忍，特别是寒城来到以后，我越发惊讶于这孩子的优秀，这让我真不忍心对他下手。”
“所以我一直在想，这世上是否有双全之法，既能够达到我的目的，又能够让寒城活下来。”
席老太太手中的木鱼一停。
她浑浊的目光再次看向儿子席泽。
席泽开口说道：“母亲，寒城现在的妻子夏珠，我已经证实了她确实是有孕在身，那日在餐厅，她果然真是晕吐。”
席老太太直言说道：“所以，你在打她腹中孩子的主意？”
席寒城一言未发。
席老太太看了席泽良久后，忽然长叹一声。
她很是突兀说道：“儿子，我还记得，曾经有个叫夜枭的可怜孩子啊！这个孩子应该是彻底毁在了你的手上，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