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外面,不用等我了。”
陆晨回完,似乎还有些不放心,想了想又补充道:“以后如果我有时间晚上会玩的话,会提前给你发信息的。”
叮——
?????
绘梨衣发来了一个开心的表情,陆晨笑笑将手机收起。
凯撒在旁边笑笑,“陆兄,快说说,怎么样?”
楚子航依旧是那副面瘫脸,但眼神中透着八卦。
就连源稚生,也好奇的身体前倾,往陆晨的方向凑了凑,想要知道陆晨是什么态度。
“什么怎么样?”
陆晨也不知是在装糊涂还是真没领会到凯撒话中的意思。
“那个女孩儿啊,你和她出去玩了两天,你总不会跟我说只是单纯的帮助离家出走的网友吧?”
凯撒一向有话直说。
“啊?就是这样啊。”
陆晨如此说着,但不知为何眼神有些躲闪。
他定了定神,转移开火对象,看向凯撒:“话说凯撒兄,你又怎么样,大好的假期不去陪你新交的女友,却非要来日本蹚浑水,她不会不开心吗。”
凯撒有女友的事他当然知道,不如说以凯撒的性格,在他追到某个女孩儿后恨不得像全世界炫耀,因此卡塞尔学院的每个人都知道。
陆晨还记得,貌似是那个叫陈墨瞳的女生,没想到居然能俘获凯撒兄这样好汉的“芳心”
“你说诺诺啊,她一放假就跑没影儿了,我都很少能联系到她。”
凯撒提起诺诺,双眼都绽放出不一样的神采。
“凯撒兄,你就不会担心吗?”
陆晨好奇,即便以他的常识欠缺,也感觉这不是正经热恋情侣应有的状况。
坐在对面的楚子航欲言又止,他其实很想热心的提醒凯撒一下“女友假期失踪,通常情况下是他可能被绿了。”
但他最终没能说出口,想想这几日他和凯撒的关系虽然改善不少,但远没有到这种能让他做出如此“热心”提醒的程度。
几人之后又是边喝边聊,多数是凯撒在讲述(炫耀)他的感情史,在他的口述中诺诺简直是一个魅力无上限的小魔女,如果说每个女人是一,那诺诺这他每次重读都不一样,总能给他带来惊喜。
不得不说很多时候人们谈事在酒桌上不是没有道理的,酒过三巡,几人的话都开始多了起来,就连源稚生都不知何时插入了交谈中。
“似乎现在的学院比我那时候要热闹许多,有时候真想重新回到学生时代。”
源稚生感慨,眼神有些恍惚。
源稚生的话直接看表面指的是卡塞尔学院,但陆晨几人却莫名的感觉高天原那频闪变换的灯光投在那漆黑的眸子中,反射出的是更加遥远的时光,甚至远到童年。
“那你或许可以申请重修一下,我们学生会有一只废犬,他在学院待了七年还没毕业,你回去重修会发现当年的学长还是你学长。”
凯撒也喝了不少,聊开后也开起了玩笑。
但源稚生却蓦然有些酒醒,看着手中在五色灯光照耀下如琉璃金液般的香槟,轻声道:“回不去了。”
随后他又举杯,“我们只能活在当下,往未来走。”
分明刚刚说的是一些玩笑性质的话题,但源稚生举杯时的眼神,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意,那是如同将军出征前的眼神,在这个娱乐场所中,宽阔的空间中名为肃穆的气氛瞬间降临,一时间让陆晨等人都愣了下。
但随后,几人也举起酒杯。
碰杯声响彻在空气中,久久不绝。
酒越喝越多,他们几人间的对话也开始变得天南地北。
源稚生有些微醺道:“你们看过fate zero吗?”
凯撒疑惑道:“那是什么?”
楚子航略微想了想,这个名字他好像有些熟悉,“好像前两年有个动画和这个名字挺像。”
源稚生解释:“那是fate stay night,算是一个系列吧,有游戏也有轻小说,还有动漫,fate zero算是前传,我看了轻小说。”
“想不到你这个黑道头子还会看这种东西,fsn我看过,还挺不错的。”
陆晨调笑道,他感觉这都是芬格尔师兄所说的宅才会看的,动漫他看看倒还可以,看书他就觉得太累了。
源稚生有些无语的看了陆晨一眼,心说我本身也不太想看这些东西的,可绘梨衣喜欢,他总想在见妹妹时能多些话题,况且他看了后觉得作品确实不错。
“既然你会提起,陆兄也看过相关作品,那看来的确是不错的作品,这几天住院无聊我也看看。”
凯撒接话,他基本从不看动漫,但任何话题他都不想被排斥在外,况且正如他所说,陆兄和黑道领袖都会看的动画,估计真的不错。
“大概是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楚子航贴心的问道,他知道一个人在挑起某个话题后却发现大家都不知道的那种尴尬,所以出言询问下,让源稚生讲述。
源稚生感谢的看了楚子航一眼继续道:“大概讲述的是fsn的前传,陆兄你看过fsn,应该知道卫宫士郎,前传的主角是他的养父,卫宫切嗣。”
没有人打断源稚生,都端着酒杯,慢慢的听他讲述。
“卫宫切嗣从小就梦想做一个正义的伙伴,这是个很高尚也很孩子气的梦想,基本所有传统王道热血日漫的主角都想当正义的伙伴,可卫宫切嗣不太一样,他更纯粹,也更极端,这部作品把许多热血漫中不会细致讨论的东西揭露了出来。”
“比如,什么才算是正义,为了正义你又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原著中讲述卫宫切嗣小时候,因为父亲死徒化实验发生了意外,使得一直作父亲助手的夏丽变成了食尸鬼,小岛上爆发了灾难,他不愿意其他地方发生这种惨剧,就亲手射杀了自己深爱的父亲,还杀了与他关系亲近的青梅竹马夏丽……”
昏暗频闪的灯光照耀下,一个沉重的故事从源稚生口中缓缓道来,其他几人似乎也嗅到了那一丝沉重,默默的饮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