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火把都装在独轮车上,这样能让火把跟着人走,而且张半仙还对弟子们进行了分工,有的专门负责点火,有的专门负责扔火把。
见对方把船上一捆一捆的火把卸下来,又装上独轮车,江文远就在二十几步外的直升鱼舱内看着,也不去打扰他们。
张半仙自然不知道正有圈套在等着自己,回看一眼,极有优越感的道:“这江文远脑子有毛病吧!明知我们要对付他,还在那里等我们准备!如果他们现在杀过来,至少我们不会准备得这么从容!”
马百川道:“既然有人想死,咱也只有成全他们了!不是吗?”
唯有张大坤怀着隐隐的不安,因为刚才在头顶飞的那只鱼,和江文远现在所坐的那个东西一样。
虽然想不明白也猜测不出,但心中就是有一层担心。
没多时,大正山堂的弟子把一捆捆的火把从船上卸完,都装到独轮车上,马百川和张半仙又对弟子们进行了分工,有的推独轮车,有的负责点火把……
因为江文远没打扰,让他们一切都那么从容。
准备好后,马百川和张半仙带着七八千弟往直升鱼停落的地方而来。
“哎!你们终于准备好了!”见对方终于要进攻了,江文远才叹了一声,长出一口气。
刘坤一和袁世凯又乐出声来,他两个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千盼万盼地盼对方来打自己,还替对方努力,生怕他们半途而废。
江文远这句叹息自然也被马百川和张半仙听在耳里,倒没有听出江文远的语气,还哈哈笑道:“是呀,我们准备好了,你们也就完了!”
“是吗?”江文远问了一句:“那你们怎么让我们完哪?”
“还没有看出来吗?看来你江文远也不聪明呀,我们都准备成这样了,你竟然还没有看出!”马百川一边脸上带着鄙夷的嘲笑,一边去摸自己的络腮胡子。
“看来,谣传终是不可信哪,这江文远不但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神,还有点弱智!你说呢张大坤山主!”张半仙一边含笑说着,一边转头去问张大坤。
这意思也太明显了,不但是在嘲笑江文远,还在嘲笑张大坤,说张大坤所说的都是谣传。
也没理会对方,江文远细细向这两人看了几眼,见河南的山主和长江两岸的并不一样,长江两岸的山主都注意自己的形象,把脑门剃得锃亮,背后的辫子也很长,衣服也十分鲜亮。
但这两位山主则不然,前额上有很多毛刺,背后的辫子也不长,衣服也和普通的弟子差不多,也摞了补丁。
这一点倒是让江文远极为喜欢的,如果他们真和那些山主一样,江文远就真对他们两个下了杀心。
看了多眼,江文远挺满意,说道:“你们两个还不错,归顺我吧!”
“什么?哈哈哈哈……”马百川和张半仙似是听到了平生最好笑的笑话:“你说让我们归顺你?”
不只是他们两位山主在嘲笑,其他的弟子也都轰笑出来。
“是呀!归顺我不好吗?也不用打了,也不用死人了?”江文远说的是真话。
但在大正山堂的人听来,却是地地道道的傻话,马百川向张半仙对望一眼:“确定了,就是傻子,这话都说出来了,能不是傻子吗?”
张半仙点了点头:“从刚才让我们从容的准备,我就断定他脑子有问题……而且好像那位是两江总督刘坤一,那位是山东巡抚袁世凯,竟然都和江文远的脑子一个级别,全是傻蛋呀……”
这张半仙还真的相信了江文远身边的人都脑子有问题,竟然也没有一丝怀疑。
明知这些人都在江文远的控制之内,虽然刘坤一和袁世凯等人被骂,不但脸没有发怒,还在努力憋笑中。
“哎!”江文远又叹一声:“千般良言不如一番教训,不过我要告诉你们,你们烧不了我们,只有烧你们自己!”
这句话也是谆谆良言,但马百川和张半仙仍难听懂,气得乐出声来:“你是说我们拿着火把烧自己呀?以为我们像你一样傻吗?真是的?”
“好,既然这样,那就先烧了他的鱼壳子!”马百川性子急一些,向江文远等人所坐的直升鱼挥手一指,又一声吩咐。
“是!”七八千弟子齐应一声,每个独轮车旁边已经有一个火把被点着,其他的人只需要从独轮车上的火把拿起来引着就行了。
“呼呼呼……”连声火响之下,每一根火把都点燃了,一道道的青烟向上冒起,虽然不是黑夜,但也火光如龙连成一片。
又“呼呼”连响,所有的火把被投掷而起,往直升中鱼这边飞来。
因为火把太多,天空都被映得红了。
眼见那火把都快落到直升鱼近处,突然顶部的旋翼旋转起来,同样是“呼呼”声,却高过那些火把甩来的声音。
凡是甩到旋翼下的火把,不但被扇灭了火,火把棍都被扇得拐了方向,提前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