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一确实没想到小月子身体也会这么虚,她以为满了一周不出血就不要紧了。
而且因为上次的事情,她心里对岁岁控制不住的有些愧疚感,她不该对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发脾气,所以岁岁只是央求了她几句,她便心软,陪他下去逛了会儿灯会。
她讷讷垂眸看着自己的脚,没作声。
厉夜廷朝她看了几眼,又不忍心继续责备她,只是暗暗叹了气,起身,用热水洗了把手,转身回来,在手心里倒了点儿药油搓热了,扣住乔唯一一只脚,轻轻揉了起来。
他用的力道不大,然而乔唯一从小就怕痒,他手心不免会触碰到她的脚心,她抿着唇,小巧的脚趾头忍得下意识蜷缩起来。
厉夜廷揉完一只,换另外一只脚揉的时候,才发觉她的小动作。
他默不作声,转眸朝她瞥了眼,乔唯一小脸正憋得通红,两只手紧抓着身下的毯子,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极了她在床上的某些时候。
厉夜廷心头微动,随即停下手上的动作,伸手,将乔唯一抱入了自己怀里,让她坐在了腿上。
“难受怎么不说?”他一只手仍旧用掌心轻轻搓着她虚肿处,低头问她。
乔唯一其实看得出,陆哲晚上过来之后,厉夜廷情绪就有点儿沉闷,像是在努力抑制着什么。
今天一晚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就是在放灯的时候多说了几句。
“走的时候没觉得累。”她沉默了几秒,轻声回道。
而且即便难受,她也不可能会告诉他。
厉夜廷轻叹了口气,她这张小嘴,总是有理。
然而除了顺着她,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乔唯一坐在他怀里,比他矮些许,正好是他低头便能吻到她的角度。
两人对视了眼,他眼底情绪微微翻涌,低头,轻啄了下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