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廷？”乔唯一心中一惊，随即低声叫他。
厉夜廷喘了几口气，微微睁眼，朝她看了眼：“嗯？”
乔唯一见他眼底都是红血丝，似乎睁眼都很费劲的样子。
“你发烧了。”乔唯一皱着眉头回道：“要不要去医院？”
厉夜廷轻轻扯开自己的西装纽扣，换了个姿势又闭上了眼睛。
半晌，哑声回答了句：“不用……”
乔唯一见他烧得都要糊涂了的样子，忍不住道：“但是你……”
刚说了几个字，他忽然转身过来，将头抵在了乔唯一肩上：“嘘……”
隔了几秒，又道：“我睡会儿就好……”
隔着衣服乔唯一都能感觉到他额头温度灼人，而且他的呼吸也比方才粗重了许多，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去医院睡？”她又试了下他的额头温度，劝道。
话音刚落，厉夜廷滚烫的手忽然抓住她搭在他额头上的指尖，力道有些重。
“反正你也不在乎。”他笑了笑，轻声道。
只是几个字，莫名的，让乔唯一心紧跟着颤了下。
她垂眸，怔怔看着靠在她肩上的厉夜廷，看着他因为发烧连脖子根都泛着的淡粉色皮肤，听着他在耳边粗重的喘息声，心软了下来。
隔了许久，厉夜廷松开了她的手，又笑：“所以在你乔唯一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呢？”
“你若是不想，既然讨好也不会有用，我便不会再继续强迫你。”
乔唯一看着他说话间，嘴角勾起的一丝苦涩的笑意，心忽然疼了起来。
像是有一根针戳了进去，在里面慢慢地搅着，丝丝麻麻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