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朋友似乎还想说什么,林尔一个眼神看过去,朋友无声地动了动嘴唇,缩着脖子把要说的话乖乖咽回了肚子里。
唯一对外界的这一切好似无所察觉的人就是徐暖了。
和上次林尔看到她的时候相比,她的精神状态差了很多,对外界的反应迟钝了不少,就像是一台原本平稳运转着的机器忽然被人加足了马力,强行高速运转起来,以至于有些不堪负荷。
林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高跟鞋,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她这高跟鞋要是砸在徐暖的脑袋上,是不是会直接把她给砸开瓢了。
朋友的心里已然生了怯意,再加上是她们这边先动手,理亏在前,于是就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拉着徐暖离开。
只是徐暖不肯。
即便被两个朋友死命地拉着,徐暖仍是眼睛死死地盯着谢衍,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了支离破碎的两个字:“野种。”
林尔的眼睫倏然一抬。
时隔多日,再次从女人的嘴里听到了这两个字。
野、种。
呵。
林尔安静了半秒钟,接着睫毛一弯,眼边露出了个不达眼底的笑容。
她冷不丁地把谢衍往自己身后一推,然后跨步上前,直接单手扯住了徐暖的衣服,另一只手压在她的颈后,强迫着她往后退。
四周驻足下来的行人纷纷向左右两侧避让开来。
直到退到街侧的法桐树下,退无可退,林尔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