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就没必要和戌狗说了。
戌狗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还是让他开开心心就好了,反正说多了他也不懂。
秦文远正被这个案子所吸引,也懒得费时间和戌狗解释,那就让戌狗傻乎乎开心去吧。
就这样,那些官员值如同关押犯人一样盯着秦文远,戌狗瞪大铜铃般的大眼睛和他们怒瞪。
而秦文远,则是在现场寻找着线索,思考王文儒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这样,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让开!快让开!”
一些声音响起,挡在门口的那些官员,都被推开了。
然后一些衙役,便冲进了大厅内。
秦文远这时才抬起头看去,一看到这些衙役的衣服,还有那个似乎又胖了一圈的家伙,他就乐了。
“赵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肿了这么一大圈?”
没错,被管家找来的官府,正是京兆尹赵献业。
其实管家也很无奈。
他身为王府的管家,对官场上的一些事也算清楚。
秦文远是个爵爷,地位还不低,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而在长安城,纵观一圈,有资格参与刑侦的,也就大理寺和京兆尹了。
目前秦文远经常出入大理寺,时大理寺的常客。
所以,管家无奈之下,只能去找京兆尹--哪怕他知道,京兆尹赵献业也和秦文远关系甚好。
可他也是真的没法子了,最后就只能去找赵献业了。
赵献业听到秦文远的调笑,挠了挠头说道:“秦爵爷,这不是……最近你的威名远扬,长安城犯罪都少了许多。”
“所以……下官职务也就放松了许多,就稍微放纵了一下,结果……就,就不小心胖了一些。”
胖一些?
看着几乎大了一圈的赵献业,秦文远觉得赵献业真的谦虚了。
赵献业没给秦文远再调笑自己的机会,忙说道:“秦爵爷,咳咳,这是怎么回事?下官怎么听说……这王文儒的死,和您有关?”
赵献业是了解秦文远的,他知道秦文远若是真的想杀谁,绝对不会被人找到线索的。
可现在,管家却告诉他,他们亲眼看到了,所以在那个时候,赵献业就知道,这件事肯定有问题。
肯定不是秦爵爷杀的。
因为秦爵爷段位没这么低级,杀人还会被直接抓到的。
秦文远尚未说话,戌狗便说道:“我们是被冤枉的,少爷他根本就没杀人!”
“你胡说,老爷就是被你们杀的!”
管家见戌狗现在还固执的说没杀人,眼睛都红了。
他看向赵献业,说道:“赵大人,你可千万不要听他们狡辩,他们偷偷潜入了我们府邸,杀了我们老爷,这是我们亲眼所见的!”
那些官员此时也都点头。
“没错,人就是秦文远杀的!”
“秦文远当真太过无法无天了!”
赵献业听到他们的话,看着他们言之凿凿的样子,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他虽然没有秦文远那样厉害,但也当了几年的京兆尹了,对一个人是否说谎,多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这些官员的神情动作,都很明显十分有底气,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可真的是秦爵爷杀的?
不能吧?
秦爵爷来了招反套路不成.?
赵献业眼神闪烁,他可是知道秦文远最近杀了一位朝廷命官的事情,说不定又来一出呢。
他不由得看向秦祖来,说道:“咳咳咳,秦爵爷,不是你杀的吧?”
这什么问话?
管家和那些官员都气急。
而秦文远,则是对赵献业的问话很满意,他淡淡点头:“自然不是。”
赵献业直接松了一口气。
若是这事真的和秦文远有关,那他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秦文远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杀了朝廷命官都没事,他可不想和秦文远产生嫌隙。
“那秦爵爷,下官……该怎么做呢?”赵献业有些摸不准秦文远的意思,询问道。
秦文远看了赵献业一眼,说道:“你是京兆尹,这是你办的案子,我现在是嫌疑人,你问我该怎么办?赵大人,你是不是弄错了?”
“啊?”
赵献业愣了一下,但以他和秦文远的默契,很快就明白了秦文远的意思了。
秦文远这是让他走正常流程,以免被人诟病,说两人勾结,引起其他麻烦。
他和秦文远一起办案也不是没有过,这些默契还是有的。
所以很快,他便说道:“来人,带他们去录口供,询问他们的所见所闻。”
“是!”
很快,这些官员就被带走了,由京兆尹的主薄去挨个询问。
赵献业则是看向秦文远,说道:“秦爵爷,下官问您可好?”
秦文远对赵献业的做法很满意,他微微点了下头。
赵献业连忙屁颠的给秦文远搬了个凳子,狗腿道:“秦爵爷,快坐,别累到了。”
秦文远笑了下,也没拒绝,直接坐了下去。
赵献业便开始了询问。
询问秦文远是为何来这里的,以及谁带他来的,还有发现死者的整个过程。
他的问题都十分关键,秦文远一边回答着,心中也一边感慨,自己的捧哏现在也能真的可以独当一面了啊。
赵献业问完后,正巧其他人的口供也送来了。
赵献业将他们的口供和秦文远的对比一下,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他看向秦文远,说道:“秦爵爷,你们的口供……有些出入啊。”
“什么?”戌狗一惊。
而秦文远,却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些一般,说道:“哪里不一致?”
赵献业见秦文远仍旧十分淡定,便知道秦文远可能早就想到这些了,便也没那么担忧了。
他说道:“首先,是你们过来的时间。”
他看向秦文远,说道:“你们说请帖上让你们过来的时间是酉时,可管家他们却说王文儒请你们过来的时间是酉时三刻,所以你们来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