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抬眼道:“夏雪,你瞧瞧,这是不是上次我赏你的那副坠子。”
常嬷嬷对王妃的好说话,不敢相信,可事情朝自己期望的方向走,心里自然得意。
就在抬手抿茶间,秦清嘴角微微上扬,如皎洁的狐,躲在草丛中,看着猎物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陷阱。
夏雪拿过耳环看了一眼,回禀道:“回禀王妃,这耳环乍一看和婢子的一模一样,可这支不是婢子的,我的那副好好的在梳妆盒里。”
“哦?”秦清疑惑的看向常嬷嬷,再三确认道:“嬷嬷,您确定这是夏雪的吗?可别误会了。”
秦清一副好说话的样子,既没有恼怒更没有责备,反倒让常嬷嬷心里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有说不上来。
事情发张到现在,容不得她打退堂鼓,常嬷嬷梗着脖子道:“王妃,您不能因为夏雪是您身边的丫头,就偏向与她,我家二牛虽然心智不齐,可从来没有撒过谎。定是夏雪瞧见好的,想始乱终弃。”
听到始乱终弃,连一向淡定的冬梅有忍不住,欲要上前理论,却被秦清一个眼神逼回去。
秦清声音柔和,却铿锵有力:“嬷嬷说哪里话,我是闲王府的王妃,主持王妃的内务,倘若不能一碗水端平如何服众。既然你们各说各有理,不如这样,让夏雪去取她的耳坠子,若她能拿出一对来,那二牛手中的便不是她的。您看如何?”
常嬷嬷也不是好糊弄的,她盯着手中的耳坠子瞧,看着成色和大小,都不是凡品,这样的东西,宫里到不少,不过宫外却难得。
夏雪也就得了王妃的赏,才能有一副。
再说了,闲王府可不是太子府,多得是珍珠。
常嬷嬷笃定,王妃手里也无第二副:“好。”
夏雪得令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不一会便捧着一个红色的首饰盒进来。
秦清倒是放心,直接让夏雪递到常嬷嬷跟前:“让嬷嬷打开瞧瞧。”
常嬷嬷见王妃如此淡然,手心无端开始冒汗,难道真不是夏雪那丫头的?不对啊,那晚几人明明说,那丫头不会说话,放眼闲王府,口不能言的只有夏雪一人。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常嬷嬷忐忑的打开盒子,当看到那副晶莹剔透的耳坠子时,差点晕过去。
怎么可能,夏雪怎么会有一对,不应该是一支吗?
常嬷嬷不相信,拿起何种的耳坠子,看了又看,比了又比,直到夏雪夺过来,瞪了对方一眼,啪一声盖上首饰盒。
“我就说不可能是夏姐姐的。”
“可不是,夏姑娘是不能说话,又不瞎怎么会看上二牛那个傻子。”
“那二牛手中的那支耳坠子是谁的?”
众人皆看向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