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山石背后的苏月,捂住嘴巴,弓着背,慢慢走远,直到离开院子后,才松了口气,恼怒的朝一侧的石头猛踹几脚:“贱人,贱人。”
玉池打着灯笼寻来,便见小姐在冲石头发脾气:“小姐,您怎么了。”
“没事,回扶曲阁。”苏月气呼呼的往回走。到了扶曲阁,直接把人都撵了出去,伸手砸了桌上的青瓷花瓶。玉池吓的退后一步。
“打听到什么?”
玉池一机灵,急忙上前回禀:“听豆子说,关于小姐婚事,老爷有些后悔,老太爷说什么时局一定,让老爷自己想办法什么的。豆子只进去一次,就听到这么多。”
婚事,后悔,苏月挺直腰背,难道父亲想让她嫁入九皇子府?
想起修寒哥哥,苏月脸颊泛红,可转念一想,不对。皇上已下旨,但凡入闲王府的女子,必须闲王妃点头同意,才能入府。
想起那张无颜的脸,苏月便提九皇子可惜。整日对着那张毒疮的脸,如何吃得下饭。
可是,苏月犹豫了,城外施粥那日,她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帮她治病,后来玉池告诉她,是秦清。她虽不是以德报怨之人,可让她改变对秦清的看法,还许些时日。
更何况,闲王府如今是闲王妃做主,就秦清善妒的性子,别说侧妃,估计连个暖床的丫头,都别想靠近九皇子。
见小姐肚子偷笑,玉池咳嗽一声,提醒道:“小姐,您还有三个月便要成亲。”
“用得着你告诉我。”苏月倏然抬头,瞪了玉池一眼,脑子闪过刚才的一幕,她招呼玉池上前,低声吩咐道:“你明日在去打听一下,父亲最近可有宠幸那个姨娘?”
玉池皱眉,打听老爷?小姐打听着做什么?
不过,她是奴才,主子让打听,她照做便是。
翌日一早,苏月还在吃饭,便见玉池鬼鬼祟祟的进来,对伺候在苏月身边的丫头摆手,见人都退下,道:“小姐,奴婢打听到了,老爷有一个月为进后院了,几位姨娘隔三差五去书房献殷勤,皆被老爷撵了出来。”
“你说的可当真?”苏月猛然放下手中的银筷,脸色沉了下来。
玉池不知小姐打听这些做什么,机械的点点头:“是小豆子告诉奴婢的。”
“贱人。”苏月气恼的把眼前的碗,猛摔在地上:“男人都一个德行,家花不如野花香。”
玉池不明所以,缩着脖子退后一步。
居然为那个贱人‘守贞洁’,他这个爹爹还真是好样的。
母亲辛苦打理这个家,他视而不见,两个貌美如花的妾氏摆在府中,他也无动于衷,居然翻墙偷吃。
胡欣雅已过三十,半老徐娘,有什么好,还不如楼里的姑娘。
苏月就是不明白,爹爹为何看上胡欣雅这个贱人。她到底哪里好,还是用了什么手段,把爹爹迷了五迷三道,甘愿冒险也要与她私会,这等于自毁前途。
苏月越想越气,不行,为了母亲,也要想办法让两人断了。可怎么断,成了苏月的难题。这种事情又不能早别人商量,必定是苏家的丑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不然苏家就是第二个葛家。
苏月脸上浮现出不符合她年纪的成熟。思来想去,她想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