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秦清现在才发现,为何一开始便觉得秦沉羽亲切,原来他和自己的弟弟如此的想象。
她收起嬉笑,望着手中的清茶,看着茶叶在白瓷的茶杯中起起伏伏,像极了郑氏的认生。
自上次郑氏得知秦正廉暗中为秦清准备嫁妆,便起了歹心。命月芽找个人进来,诬陷秦清与他通奸。月芽拿了银子去找人,正巧碰到刚输钱的郑佑阳,在一番温柔后,得知郑氏要对付秦清,色心又起,哄骗月芽他去办此事。
而她们的计划,全被暗中的李四偷听到,转头便告诉秦清。
秦清得知后把凌二叫来,让他暗中打晕郑佑阳,直接扔进荷花池。然后利用夏雪,让郑氏误认为她们的计划成功。
直到现在郑氏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秦沉羽佩服的无敌投递,丝丝入扣,步步紧逼,让郑氏赔了夫人又折兵。
秦清说完后,挑眉,拿起一侧的瓜子放入口中:“该你了。”
秦沉羽敛下笑意,没了往日的嘻哈之色:“你知道为何祖母不喜欢我父亲吗?”
秦清摇摇头,大伯性子温和为人宽厚,官居礼部侍郎多年,虽未升迁,可在家人眼里,是个好夫婿好父亲。
“几年前我无意中听到父亲和母亲的谈话,原来父亲像极了祖父。”
“就因为大伯像祖父?这个理由有些牵强。”
秦沉羽低笑出声,倏然眸光似冰,悲愤中带着不甘:“好笑吧?我知道后也觉得好笑。”
“当年祖母还待嫁闺中,无意中结识太后,便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可偏偏家族底蕴不够,太祖父只是一介小官,只得作罢。当时祖母有意中人,那人只是一介书生,最终祖母放弃他,与祖父成婚,迁入帝都。”
两人对视一眼,秦沉羽继续说道:“你以为故事便完了,其实不然。那书生自和祖母分开后,奋发图强,多年后也调入帝都为官,正好是祖父的上司,你说是不是报应。”
我去,还有这么巧的事,前任是现任的上司,想想都好尴尬。以她对祖母的了解,还不在家呕死。
秦清猛的灌了几口茶,没了刚才的悠闲。
“祖母重名利,年轻时更甚,心中郁结又不能明说,便日日鞭策祖父,与其说鞭策不如说嫌弃。祖父出身书香门第,对官场的尔虞我诈本就不懈,祖母日***迫,两人关系日渐疏离,直到几年后祖父病故。”
“祖父不会是被气死的吧?”
秦沉羽摇摇头:“不知,后来祖母把希望寄托在父亲身上,可偏偏父亲的性子像极了祖父。反倒是二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深的祖母的喜爱。”
儿子是丈夫的翻版,丈夫又是被自己气死。秦清开始怀疑太夫人不喜欢大伯,有可能是不明面对心中的阴暗。
必定在这个年代,气死自己的丈夫,可是要下猪笼。
两人说开,随意瘫坐在地毯上,毫无顾忌。
“你打算怎么办?继续这么装下去?”秦清眸子里带着惋惜,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她发现对方,聪慧,幽默,最关键能忍。
古今中外,成大事者能忍常人不能忍。
按照秦沉羽的话推算,当年他知道真相之时才十二岁。这些年为了配合大伯,他游戏人间,可见心思之缜密。
秦沉羽摇摇头,勾起一抹笑意:“现在的日子也不错,反正有你们二房在,饿不死。”
“你?”秦清斟酌片刻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当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