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管理的经验、看法和理念,都是值得我好好学习的。”施远腾对毓文説。
“我的管理,相对简单一些。不像你,涉及的范围太大,而且事关人命。呵呵,也只有你这个脑袋能hold得住。”
“呵呵,别将我看得好像什么都会似的。我除了在专业上有比较足够的自信外,其它方面,我是没有底气的。还记得当年我狼狈出逃到汉南时的情形吧,那种感觉可不好。”
“嘿,还别说。当时,我看到你的时候,还感到很奇怪。明明遇到如此大的危险,陷入如此凶险的境地,你还显得十分镇静从容。这份气度,十分难得。”
“呵呵,我这份底气,来自于你,来自于慧哥。有你们在,我不怕。大不了,找个地方隐匿起来,乌云总不会长久停留在一个地方的。”
“好,你这话说得真好。乌云遮不住太阳,因为,一定有风,将乌云吹走。哈哈,腾哥,你这份乐观,真是不错。”
“说真的,我还感谢你那次到汉南呢。没有那一次,就没有我们的第一次和以后的无数次。我很喜欢与你在一起,很享受与你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毓文一边说,一边凑近施远腾,两个人相拥着,热吻起来。
“嗯,我们还是到客房吧,不要惊动一龙。”毓文呼吸急促起来。
“嗯……”施远腾拥着毓文,往客房走去。他知道毓文疯起来的样子,肯定会将一龙吵醒。他不想影响一龙的睡眠,也不想因此而中断他们那难得的快乐。
尽管是长洲最寒冷的时节,依然挡不住施远腾家的客房里翻滚的春色。一个特别的年夜,一对特别的男女,经历过很长时间的翻云覆雨之后,正静静地躺在床上。
“腾哥,看来,以后我要多点跑长洲喽。”
“你看你的情况吧,不要影响到你的工作。至于我,倒是希望你多点来。”
“保姆哪里,会怎么看?”
“不必太在意别人怎么看,如果我们要活在别人的眼色中,在别人的看法中生活,那生活还有什么意义?你说是不是。”
“嗯,那也是。哎,腾哥,你是不是看很多哲学方面的书籍?”
“很多说不上。不过,我是喜欢看哲学方面的书。别小看哲学,深究下去,能领悟到的东西很多很多。我们太祖对世界,对宇宙,对国家,对人性,对战略战术的分析,都与他的哲思有密切的关系。”
“这种知识的深度和广度,出现在一个医生的身上,似乎难以想象。说明腾哥爱好广泛,而且不是蜻蜓点水般的爱好,而是看一门,专一门的爱好。这份特质,十分难得。”
“任何事情,都有得有失。我这性格,让我去干慧哥这份活,肯定干不了。干你这份活,我也不行。我不喜欢外出,我不喜欢应酬,我不喜欢虚情假意,迎来送往。”
“所以,我很认同一种说法,将自己的爱好变成自己的事业,是人生最值得骄傲的事情,也是很难做到的事情。现在的我,正在努力往这个方向走。”
“你的选择是对的,我支持你!”毓文对施远腾说。她喜欢施远腾的这份真,做就做了,错了就错了,从不去掩饰。所以,与施远腾相处,她感到轻松和舒畅。相反,因为张慧工作的性质和部门的敏感性,与张慧相处,总有一种压抑的感觉。虽然她知道张慧不是故意对她如此,但那种感受,毕竟让她感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