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高江对我的纠缠不休,我早就想对您说了,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今晚这样的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说罢,杨修影将高江在汉南市开会时对她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原来,当年杨修影与高江到汉南市出席省神经内科年会。报到当天晚上,高江邀请杨修影到酒店附近走走,来到一家大排档时,高江说请杨修影吃点东西,杨修影不好拒绝,便与高江坐下来。按杨修影的想法,吃点东西边走。
令杨修影感到意外的是,高江要来了一打啤酒,说慢慢喝,慢慢聊。杨修影自持酒量好,便与高江慢慢喝了起来,杨修影不知道的是,高江的酒量非常大,这点啤酒根本难不倒他。不过,他今晚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灌醉杨修影。
所以,他喝的不多,却频频与杨修影碰杯。慢慢地,杨修影酒意上头,感觉到人轻飘飘的,她意识到不妙,也瞬间清醒过来,明白了高江的意图。
她马上站起来,迈着轻飘飘的脚步来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马上钻进去,说了一声:“司机,请到凤凰酒店。”
“好咧,请坐好。”司机飞快地往凤凰酒店开去,气得车外的高江暴跳如雷。他也拦了一辆车追了上来。
在车上,杨修影打电话给同样来参加会议的同学李秀梅,请她到酒店门口接她。
车刚停下,杨修影便从车上走下来,此时的她,醉意更浓,走路也不稳,李秀梅看见,赶紧向前付了车费,然后扶着杨修影往宿舍走,刚走进电梯,高江的车也到了酒店门口,好险!
那天晚上,幸亏李秀梅守住我,高江无法得逞。否则,我逃不过高江的魔爪。 “他虽然在汉南市没有得逞,但回来后,继续对我纠缠不休,都被我拒绝了。我不会给他与我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也不敢太放肆。”
“这个畜生,竟然干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不过,你后来的处理很好,不给他任何机会。这个问题你放心,也请你耐心等待,总有一天,我会让他知道痛的。”施远腾安抚杨修影。
“这个我绝对相信主任,听傅一灯说起诊所办许可证的经历,我知道主任有这个能力。不过,另一个问题却令我十分烦恼,至今找不到解决的方法。”
“哦,很大的困难?方便说给我听听吗?”施远腾并不想强迫杨修影。
“当然方便,我今晚就是想向主任吐吐苦水的,希望主任不要嫌我烦。”
“那里话,有苦水就倒出来吧,我听着呢。”
“这是家事,我一直隐藏着,其实心里憋屈得很。”
“我的老公是一个有着严重依赖母亲情结的妈宝男,而他妈妈则有着严重的恋子情结,这与他的家庭背景有关。”
“他父亲走得早,从小由妈妈抚养大。他对妈妈可以说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妈妈的每一句话,不管对错,都是圣旨。”
“如果仅仅是这样,我还可以忍受,大不了让他妈妈教导他罢了。最大的问题是,他的妈妈有着非常强烈的控制欲,将自己的儿子当成是自己唯一的宝贝,我嫁进他们家,他妈妈认为我夺走了他的儿子,夺走了她的宝贝。”
“我们学医的都知道,依赖母亲情结与恋子情结往往是重叠的。如果两者都很严重,就非常麻烦。可惜的是,我对他们家的情况一无所知。”
“从我进门那一天起,他妈妈便对我百般挑剔,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她骂我的时候,什么脏话都能骂出口。这个时候,我多么希望我的老公出面帮我一把。但是,他不仅不帮我,还说我伤了他妈妈的心,要我向他的妈妈各种的认错和道歉。这其中的委屈,主任,我真是有苦难言啊!”杨修影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主地奔涌而出。
施远腾见状,赶紧从茶几上抽出纸巾递给杨修影。
“谢谢主任!”杨修影接过纸巾,擦干眼泪,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