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以后吃不着咯。”
老者轻语一句,似有惋惜之意,不过他面色平静,不知道在想此什么。
“师傅,您这是怎么了。”
任天龙站起身来,觉得师傅今天怪怪的。
“天龙啊,既然你已成年,接下来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
老者回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师傅,您今天怎么了,是不要我了?”
闻言,任天龙面色凝重,他明眸一闪,带着倔强的神情看着师傅,下山之后与下山之前,师傅一直是他的念想。
如今的岁月,特别是在激荡波澜的绝境中,念想堪比心里可以普渡的佛陀。
“呵呵,没事,练剑吧,我再看看。”
老者近前看着任天龙,他面色平静。
在老者面前,他还是个孩子。
任天龙是他师傅莫谷在行经西山时,一处山脚发现的,那时的他被放于襁褓之中,楚楚可怜。莫谷将其收养,赐名“任天龙”,就于西山落脚,传授他武功,告诉他人生道理。
任天龙——天之大,龙之傲者,沧海横飞。
莫谷(?u),自诩逍遥子,生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中期的军阀世家。他自小心地纯正,看不惯家族纷争,便于十三岁逃离家中自此游荡。远游之余,对道家学说甚是痴迷,后经高人点拨成就道法高深的能人。
他熟知天文地理,五行八卦,道法与功夫更是进入妙门。
得之不喜、失之不忧、宠辱不惊、去留无意的莫谷虽在道教门楣之外,却是道义之中最鼎盛的传奇人物。
而对于任天龙来说,莫谷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长拳回掌,飞腿前移,夜空下任天龙如道鬼魅,拳脚伸将有序,进退长空,莫谷看在眼里,时不时的点头……
西州城,边陲小镇陇南。
一个诺大的房间内,烟雾迷漫,十几个黑衣大汉坐站不一的驻扎在此。
中年男人刘晃翘着二郎腿,嘴里吞云吐雾,身前桌上不伦不类的放着一杯龙井茶。这时一名青年进门,冲着他恭敬的耳语一句。
“那就去收钱,有些垃圾就得时不时的敲打一下。”
刘晃吐了一口烟圈,颇有几分兴致。
“好嘞,刘哥。”
青年说着,给在场一众猛汉使个眼色,随即众人夺门而出。
位于街东的狗不理包子铺,因肉鲜味道还算中肯,近月来生意也是上了一个台阶。生意有好转,可钱却是只进不出,孟子德给的解释便是拿去还钱了。
本就患难兄弟,拿钱还账也就无可厚非了。
“来来来,你的,收好。”
“四个是吧,好的。”
正值中午饭点,包子铺的生意有点应接不暇。
收的收钱,装的装包子,三人忙的手忙脚乱,长长的队伍排在店前,三人也是喜气拂面。
“德哥,你先去喝点粥,这边我来招呼。”
见孟子德忙的汗流浃背,早餐都没吃,大豁牙咧着嘴殷勤道。
自从知道孟子德救宋彪的完整壮举事件后,大豁牙比以前更敬重孟子德。
“不用,忙完再说。”
“去吧,有我们呢。”
见孟子德推诿,一旁正将包子递给顾客的宋彪出言说道。
“哟哟,不得了,狗不理包子现在这么火爆了吗。”
孟子德正要说话,突然铺子外面,一伙威猛大汉闯到前面,同时一名青年还伸手拿去宋彪正要递给一名顾客的包子。
“嗯,还行,就是有点咸。”
青年吃了一口,丢回到铺面上。
“唉,四哥,你们这是干嘛。”
见一伙汉子登门,孟子德赶忙走出来,拉了一下青年的胳膊,侧身小声说道。
“还能干嘛,你欠的钱什么时候还。”
青年对孟子德的示弱,毫无收敛,反而趾高气扬的大声说话,似是故意让铺子里的宋彪与大豁牙听到。
闻言,宋彪眉头一皱,朝大豁牙看了一眼,于是朝外走去。
“不好意思,这是你的”大豁牙重新装了一份包子,递到那名敢怒而不敢言的顾客手上,同时宣告打烊:“不好意思各位,今天不营业了。”
其实不用大豁牙说,排队的顾客看这阵势,全都纷纷避离。
清晨,风鸟飘决。
任天龙骤然起身,突然师傅不见了,白虎也消失了。
任天龙警觉性的探查四周,在一块顽石上看到一封信。
天龙:
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你不属于这里,我也不属于这里,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该教你的我都教了,只希望你以后可以跟着心走,别被世俗牵绊住。
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但你要相信,你受过的苦,吃过的亏,抗下的责,担过的罪,忍过的痛,到最后都会变成光,照亮你的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
你要记住我的话,跟着你的心走。
放下信件,任天龙双膝跪地,长啸一声:师傅!
选读:(与文相关)
(一)
1987年至1992年,是华夏国相对低沉与沮丧的几年,那时蹿流的恶菌流感肆虐,致使许多家庭与子民遭受迫害,一些婴儿儿童便此成为弃婴或孤儿。
(二)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中期,是战争与和平的缓和期,各国针对第二次世界大战均存有余心,各自都将本位主义放在前列,固地自封。
这样的情况下,一些教义学说更是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