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瓜里岁...嘶”文四季想说话,扯到伤口,冯一赶紧制止住了他,嗯?手还握上了?
“我来说,医生让你别说话,好好休息,你要听话。”
后者赶紧点头,又是“嘶”的一声,文宇感觉是装的。
冯一开始细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实起因还是在文四季身上,早上应该开车帮冯一把小店早饭的东西拉去的,不过今天又睡懒觉了,没起的来。
冯一见他睡的香也没叫他,自己拿出推车,吃力地往学校方向推去。
结果在下坡时由于惯性太大刹不住车,在一个下弯口和一辆奔驰车相撞。
冯一的左脚小腿正面被受撞弹回来的推车撞伤,破了一个大口子,倒在地上,伤口流了很多血。早饭全撒在路边。
奔驰车上下来一个至少一米九的毛利人大汉,对着倒地的冯一就是一通臭骂,冯一一边不断道歉,一边捂住流血的伤口痛哭。
疼痛,害怕,无助,委屈,像极了第一次见文宇的时候,直到见到了救世主一样冲过来的文四季。
文四季起晚了十分钟,见冯一和早餐桶都不见了,顿时开车冲出家门,刷牙洗脸都顾不上,拖鞋也没换。
然后看到了让他愤怒到失去理智的一幕,冯一柔弱无助的样子,像一把刀一样扎在了他心上。
文四季像发了疯一样把油门踩到底,冲着毛利大汉撞了过去,就是冲人去的。
“呯”的一声巨响,毛利人机警地闪过了这一撞,不过奔驰车侧面被被巨大的力量撞击的凹了进去。
文四季跳下车,一个一米七五不到的亚洲青年毫不犹豫地朝比他高壮一大圈的毛利人冲过去。
文四季这个时候听不见任何的其他声音,包括冯一的叫喊,他只知道挥拳,把这个欺负冯一的人打倒。
毛利人毕竟人高马大,文四季打他一拳至少得挨上两下,不过文四季不要命的打法有点让他胆寒,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直到路人报警,警察和救护车几乎同时赶到。
两人都被抬上了救护车,文四季擦了擦冯一的泪水说:“别怕,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冯一其实隐隐知道文四季喜欢她,不过两人的年龄差距太大,她没有准备接受这份感情。
直到这一刻,她感受到了那种有人保护,有人关心的那份美好,在异国他乡,一颗孤独的心,融化了。
这时候走进来一名身穿警服的警官,告诉文四季那个毛利人要告他,以意图谋杀罪名。
请文四季和冯一伤好以后去警局配合协助调查,同时,好心提醒尽快请律师。
那还犹豫什么,请律师,新西兰,澳洲最好的律师全请来,哥不差钱。
毛利人能开得起奔驰,也有一定经济基础,不过连车子都是贷款买的,又能豪到哪里去。
“老板,你一定得帮帮他,我不想四季坐牢。”冯一恳求着文宇。
唉,四季哥都变成四季了。
“放心吧,他不会坐牢,不过不出意外的话,要进入另一个牢笼了。”
文宇并不担心,只要你没有杀人放火贩毒,在资本主义国家,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律师带来了一对订婚戒指,冯一和文四季各一枚,然后文四季就变成了心系未婚妻安危,心神失宁导致误把油门当刹车的痴情男子。
至于打架,请问法官,如果有人正对您倒地受伤的未婚妻辱骂,您能忍住不动手么?
最后法庭判决文四季赔偿毛利人修车钱。
毛利人不服上诉,最高法院驳回,维持原判。
修车钱没几毛,律师费好几十万,不过文四季不在乎,他现在开心得很。
现在两人腻歪的热乎,文宇都不乐意去病房,去一次就饱一次。
文四季的那辆皮卡完成了历史使命,不过他不卖也不修,就放在车库里,说这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文宇也买了辆二手紧凑型轿车代步用,车子开了8万多公里,性能还可以,主要便宜,5000块。
“老板,你也太抠门了。”威廉看着从车上下来的文宇,给他留的专属停车位终于不再是空的了。
“勤俭节约是种美德。”要不是怕麻烦,文宇戒指里还有一辆不要钱的车可以开呢,就是华商会老三那辆。
“你们华夏人都这样,我想问一下能不能再招一些华夏员工?他们是在是太好用了。”威廉说明来意。
华夏员工太勤快了,做事一丝不苟,遇到赶工程的就找他们,一天能给你干16小时,不迟到不早退,从不惹事。还服从管理,指哪打哪,不像本地员工,你让他做件事,他要问你为什么。有些还会直接问你,那个谁谁不是也空着么,干嘛不叫他做?
你要开除他吧,人家身后还有工会爸爸撑腰。
如果可以,威廉甚至希望把两百多名员工全换成华夏人。现在公司开始有意识地招一些印裔,泰裔的员工了,虽然比不上华夏人,总比本地人强。
“我想想办法。”文宇也希望家乡多一点人能致富,现在这批工人,每个月光工资和加班费就超过2000,年底还有奖金拿。用华夏币算的话,妥妥的一月挣个万元户。现在官方兑换华夏币的比例还是很低,文宇答应他们回国的时候帮他们给家人带钱。
村民们每年有一次长假,加上带薪年假什么的够回国20来天,不过他们没人舍的回去,来回机票那么贵,加班挣钱难道不香么?
合同签的是两年,很多人现在就来问能不能多干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