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微回来后这几天都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什么。
今天胡定一来得早了一点,彭子微正要出门。
“彭子微你等等。”胡定一叫住彭子微。
“老胡有什么事你快说。”
“我问你这段时间都在忙些什么?”
“别提了,之前在外面游历的时候认识一个老前辈,他托我帮他照顾一个后辈,麻烦得很!”
“什么人?”
“一个住在白君祠的小叫花子,戒心大的很,谁都不信。哎!老胡,以前我怎么没发现黑石城里有白君祠呢?”
“你才来多久?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老胡坐了下来,“巧娘上一壶酒,再来碟豆干。”
“彭子微你坐下来,我跟你聊聊。”
彭子微依言坐了下来。
胡定一倒了两杯酒,举起杯子和彭子微碰了一下,嘬了一口后问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说说这一年多在外面都看到些什么?”
“也就四处走走而已,过段时间还是要走的。”
巧娘这时送来一碟肉干,“我说彭公子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店里可冷清了!你不是说还要在我店里弄个说书的吗?怎么现在也没个动静。”
彭子微道:“这事等邹涛回来再操办,他有经验。巧娘,我留下来的钱够用吗?”
“一两年还是够的,要是说书早日能上估计就转得过来了。”
“巧娘你忙你的去。”胡定一朝巧娘挥了挥手。
“彭子微你在云上城呆过,你说说为何金乌族不排斥白君上神?”
“老胡,这么久你有没有想过白君上神是哪位大神的化身?”
“还真没想过!”
“你呀……你,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往姓氏上面猜。”
“白……姓白的?”
“老胡我走了,你慢慢想,想想上神的谕示。”
城里白君祠外面的一间破柴房里,小叫花子“欢欢”正准备出门乞讨。欢欢出生当日就被父母丢到了白君祠外,原因应该是欢欢长得“返祖”,白君祠的住持在门外刚看到她时还以为是一只黄色的卷毛狮子狗,所以给她起名叫“欢欢”。
欢欢如今大概有五六岁大,她脸上,手掌脚掌的黄毛都已褪尽,看起来没有那么吓人了,不过她头上顶着的那一堆黄色卷毛和那两对大招风耳还是让她显得很异类。反正欢欢在城里都不招人待见,白君祠的住持现在也不管她,只许她在柴房里栖身,然后任其自生自灭。
彭子微刚看到欢欢时也觉得很奇怪,“白泽的后代怎么长着一身黄毛呢?不过她那一身散发出来的气息错不了,正是白泽要托付与他的人。”
“欢欢,要出门呢?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彭子微手提着一块肉干。
欢欢一摔柴房破门,“我看得出你和我们不是同一类人,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那好坏你总分得清楚吧?”
欢欢驻足盯着彭子微看了一阵,“你这人心思太深,我看不明白。”
“那这块肉的好坏分得清不?”
“你把它挂在柴房门上。”
“得!今天总算有点进展。”
彭子微过去挂肉,欢欢一溜烟就从他身旁跑掉了。
彭子微回到香云栈,胡定一居然还没走,他见到彭子微回来就起身一把将他扯了过去,“你说的那位姓白的,他对其他族群可不怎么友好啊!”
“还不许他幡然醒悟吗?”
“你这个用词有点不准确。”
“管他呢,你回头问问邹涛,他在外面跑得多,应该比我更加了解。”
“你怎么知道我认识邹涛?”
“哦,他在香云栈的时候你没见过吗?”
“我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那是我记错了,我还以为你在这里见过他。”
胡定一狐疑的看着彭子微,“你好像出去一趟知道了不少东西。”
“老胡我跟你说,灵族和金乌族打生打死,最后获益的不一定是这双方,你好好想一下,蛮荒这么大,岂是一家能够独占得了的?”
“你也不用来劝我,这打都打了那么些年了,不分个胜负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勇士!”
“哎!这世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