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后死刑犯当然说想活了,于是狱警告诉她,国内的刑法可以免除母亲的死刑。只要她怀孕了,她便可以从死刑变为无期徒刑。在狱警的帮忙下,成功完成这事。”
南曦倏地加深笑意,只是在笑意中多出嘲弄的味道:“哈,你猜这事结局怎么着?”
“什么?”吴海涛早看到最终报导了,但他仍想听悦耳的声音表述遍。
南曦伸伸胳膊,悠悠说道:“狱警钻法律空子,帮忙协作被判三年。自私的父母为了个子的目的,导致一家人在监狱‘重逢’。”
吴海涛谴责骂道:“确实挺恶心的,光考虑两人利益所图了,完全忽视掉孩子的未来。”
“对啊,有时人们会走入一种畸形的思维,对漂亮的东西包容度会扩大。”
南曦意味深长地道出总结:“你要想到我师父的角色在三十一集时候去世了,在剧情里他可是你的恩师,更是两次替你挡枪救你命的恩人。你为了他的遗愿,为了广大人民群众,你还有心情欣赏美女吗?”
捕捉到吴海涛脸上慢慢多出羞愧的难看之色,南曦提高两度声调,凛冽问:“难道长得漂亮就有特权吗?那你师父岂非冤死了,广大手无寸铁无法和贪官斗的人民,何时才有希望能沉冤昭雪啊?说得再难听点,你难道不觉得还好真实案例里的执行警官不是你啊?”
醍醐灌顶的一席话重重砸在吴海涛心上,他面色一沉,敛起渴望两人能多独处聊聊的贪念。径自走到临时对戏的地方,冲南曦比个‘请’的动作。
“师姐,咱们抓紧时间对几次吧。”
南曦眼底闪过一丝愉快的胜利之色,站起来到吴海涛身边。
新的一轮对戏,吴海涛拿出一名心怀正义之光警察该有的态度。只有一处小细节略显青涩,在放下录音笔时,气场略微有点欠缺。
经过第二次的对戏,成功注意。
等实战上场,前两场双双收获他们两手的赞赏。
南曦怎么都没想到,她如同中了女巫的诅咒,又卡在第三场了,没过去。
问题不是出在她或者吴海涛身上,出在两名压住她的配角身上,两人做出假动作。
看过她沉浸式表演的陈谋岑,根本看不进去浮于表面的花架子,大喝声:“你们不要只轻轻按下,适当给点力道,不然按不破小曦鼻子里的血包啊!”
两人站在南曦身边,无比犯难地对视一眼。首场缉拿南曦归案的镜头好拍啊,南曦没过多挣扎,他们冲进屋里,给南曦双手拷在身后,押送她离开房间即可。
第三场,有个完整挣扎的过程啊!
担任女警察的配角演员委屈地耷拉下眼皮,硬着头皮嘀咕问句:“适当给点力道,适当该如何表现啊?”但求被骂没脑子,别出错。
南曦明白两人的顾虑,一旦失手给她弄出点伤,天禹或陈谋岑追究起来,他们会在演员这条路上永无出头之日。
两人这会格外希望南曦能矫情点,让替身上,他们可以不用顾虑力道大小,给替身按到桌子上。
完成这幕拍摄,南曦再过来抠破鼻子里血包脸杵上桌子,两人只需用手按住她的头即可。
并非南曦不够矫情,只不过在撕扯的过程,陈谋岑要求过展现完整镜头,她脸同样会出境。
以陈谋岑原话将,什么都让替身完成了,要演员何用啊!来回换下,酝酿好的感情早没了。
南曦回头冲两人温柔一笑,轻声说:“你们正常用力好了,别担心太多。”
有了定心丸,两人敢手上给力了。哪怕水平再次的演员,但凡混过几年群演,知道正常用力和使劲破坏的区别,都能演出稍稍给劲让观众觉得很用力的效果。
技巧在手指上,手指捏的动作可以发狠点,男的最好给青筋爆出。
再次开拍,两人冲入给半身滑入桌下去踩录音笔的南曦抓出,捏住她肩头制止她乱动。
南曦疯狂挣脱,女警员这边一个没留神,手里之人差点离开手心。
就在紧急一刻,南曦朝其手靠近一分,女警员脸上露出真切的慌张,就听协作同伴喊声:“制住她!”
南曦微微冲她眨下眼,表示同意,女警员加重手劲。
两回控制拿下挣扎之人,给南曦按在桌上,鼻血流出,绝望的眼泪无助冲刷。
“过!”
陈谋岑一声宣布,三个人齐齐松口气。
第四场和第五场需要换衣服和妆容,南曦接过黄怡送来的热毛巾擦干净脸,离开拍摄地。
女警官演员鼓起勇气跟在南曦身后,小声道句:“谢谢您。”
刚刚若没南曦的及时帮忙掩饰,肯定又要挨骂。组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同场戏错误三次以上,自己滚蛋。
“没事,你运气好。”
南曦轻声婉拒谢意,她不确定陈谋岑的镜头下能否看到她帮忙之举。不过抱着帮可能不过,不帮注定不过的心态博下几率而已。
她随口随心的话在对方耳中听来意义非凡,跟南曦回到休息棚,深深鞠了一躬才离开。
南曦喝完几口水调整下状态,坐在镜前。
组立的化妆师帮她卸妆,擦到鼻子处惊呼声:“你真的在流鼻血啊!”
白皙的手抬起摸下人中处,湿润的东西沾上指尖,拿到眼前一看,鲜红的血液分外刺眼,昨天的伤口在反复拍摄中又弄破了。
搓团卫生纸塞进鼻腔,仰起头。
两手分别压住身边两人,制止她们要大喊引起远处重视之举,暗道声:“别声张。黄妈,你帮我按住左边耳珠。”
“好。”黄怡两指捏住南曦耳珠,不放心地问:“要不找随行医生过来看看吧。”
公司有安排私人医生跟随同性,只不过南曦怕陈谋岑不高兴,让他和ay一起去转京市了。
“不用,孙老昨天教我这个土办法,很有用,十来分钟可以止血。你用点力,别轻飘飘的。”南曦拒绝。
黄怡连声应道:“好的,好的,你要疼了和我说啊。”
一刻钟过去,南曦把头放回正常角度,活动下发酸的肩颈,侧脸给化妆师说:“麻烦您了,请上妆吧。”
“好的。”
化妆师为了避免被催促,加快手里动作,同用一刻钟完成妆容。
南曦甩了几下头,再低头往下垂垂,确定鼻血不再流了。换上狱服,来到布置好的牢房,拍第四、五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