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霜流光剑》拍摄的片酬,南曦特别让单独拎了出来。大男孩为了这份机会,差点搭上命呢。
“南曦姐,财务让我问你片酬给多少?”
东方树叶垂头看地,南曦分辨不出他的情绪为何。但从语气能听出,非常战战兢兢。
没时间多分析战战兢兢出于害怕,或其他缘由,直接将老价格道出:“三部700W。”
东方树叶愕然抬起头,内双眼睛的眼尾不受控抽搐几下。
“第一部如果票房超过60E,后两部可以给你1%的分红。”这点她给几位主角全说了,至于为何给傅珂一字未提,主要她很烦傅珂之前的态度,钱挂首位。
东方树叶回过神,匆忙解释:“你误会我了,我没有嫌少的意思。”
700W,之前公司最当红的百万主播得辛苦两三年才能纯赚四分之一呢。
“下午去和严冰把定妆照拍了,一起努力实现目标吧。”南曦提起包,给杨盼盼和黄怡打个眼色。
东方树叶宛若沉醉于天降巨额收入,一时半会拔不出,不吭不应。
南曦决定忙自己事情为主,绕过大男孩朝门口走去。
“等等,南曦姐。”
回神的时间比她预料的早,南曦顿下步子,回头问:“怎么了?”
“我能不能用700W请您建个网红公司啊,把我朋友他们全签进来。”
大男孩说得坦诚,可南曦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你拿钱顾我做事?”
东方树叶慌乱摆手,“不是,您理解错了。我意思我的700W全给您,您用当开网红公司的投资金,完后把我朋友们签进来,可以吗?”
南曦越听越糊涂,更正道:“天禹没有网红版块。”
“我知道,您能不能自己建个公司啊?用我的700W,如果不够,等我赚了钱给您补上。”
其实东方树叶想说,他不熟悉天禹,不知是否靠谱,只知名声足够大。但他绝对信任南曦,希望直属于南曦公司内。但过往的经历时刻教育他,话不可多说乱说。
南曦怔住,她建?
耳边传来杨盼盼拍手叫绝:“对啊,曦姐你建个嘛,我投入你怀抱里啊。天禹规矩繁多,我呆着不舒服。大又如何,爸爸瞧不上眼。可每次见你给《飞霜流光剑》操心那劲,我就总感叹,为毛我没这么好的老板啊。”
黄怡瞄眼挂在角落里的监控,压低声音:“祖宗们啊,这种话题咱们去外面说呀,别在公司里说。你们嫌曦曦事情太少吗?又来给她添加负担。”
杨盼盼对几人招招手,等大伙围成圈,她挨个压低圈里人的头。
学着黄怡神秘兮兮的样子,小声道:“我和茶饮弟哪里是负担,我们是勤劳的小蜂蜜,只等回归蜂巢呢。以后只为蜂巢辛勤采蜜,把咱们小日子都变得甜甜蜜蜜。是吧,曦姐?”
南曦浅浅扬下嘴角,若有所思应:“我想想吧,明天给你们答复。”
“好。”
下午坐在《瑞丽》杂志社,南曦心思早飘到网红公司的事情上。
经历完首场直播,她对于新兴行业的未来发展趋势已有心动。但为图暴力盈利,放弃定好的人生计划,她认为不值,所以搁浅计划。
倘若她换个角度,以老板的身份入圈早早占领地盘,岂非两全其美。
越想越心动,快速敲定《瑞丽》封面照片的雏形校队。
临分开前,林主编惴惴不安地侧面宣传:“曦曦,春天到了,绿色代表生机盎然,代表万物复苏,绝对预示了好兆头。”
丰富的感情丝毫未感染到南曦,她心不在焉地‘嗯’声。
林主编如丧考妣地送几人离开,郁闷问已提升为编辑助理的小小:“来,你给我分析下。”
小小茫然四顾下身边,见无他人,只可能在问自己。可主编亲自请教她,她好亚历山大。
诚惶诚恐地小心踩稳每步,陪主编往回走,谦卑道:“您问。”
“你懂南曦,你出于晨曦的角度来给我说说。一下午她提不起兴趣的样子,是认可了咱们定得绿色主题,还是给咱们无声施压呢?”绿色敏感色,怕触了南曦的忌讳。
晨曦的名头一下给足了小小勇气,思虑片刻,自信应:“我觉得以仙女的人品,她如果讨厌会直接说。”
林主编转转手上的钻戒,咬牙道:“行,信你一回。”
小小笑盈盈地轻快说:“您放心。”
南曦一行人坐回保姆车里,黄怡翻开记事本,上下核对遍。
“《瑞丽》二把手几次邀请你晚上吃饭,由于刚刚咱们婉拒了,下午事情处理得比较顺当,空出小半天时间。”黄怡对于顺当一词,用得非常隐晦。她们何止顺当,简直敷衍了事,少见南曦如此消极怠工。
再三考虑过,觉得南曦可能有私事,便没提明早的安排提前进行。
“嗯,”南曦轻轻应声,抬起下巴,通过后视镜望向小李,说:“回水岸吧。”
“好的,姐。”
黄怡脑子极乱,匆忙叫住小李:“稍等下。”
扭头问坐在身边位置上的美人儿:“曦曦,你回水岸干嘛?要收拾明下午去张家界的行李吗?”收拾得有点早吧,而且以前都是她帮忙收拾啊。
“不是,”南曦一口否决,“我要搬家啊,把我多肉搬出去,放那你又不照顾。”
“好的。”黄怡尴尬答应,她最烦花花草草小动物了。感觉能把家里两个小祖宗照顾好,耗尽了她所有耐心和时间。
随后一想,不对啊,多肉哪里用多浇水,有专人照顾啊。一下联想到南曦公寓紧锁的密室门,娃娃天堂。
拉下圆脸,没好气地问:“曦曦,你要转移的是娃娃吧。”
南曦浅笑默认,黄怡心一下碎成渣渣,她家祖宗连应付她的时间都懒得弄啊。
保镖大哥开辆车,小李开辆车,一趟将多肉和娃娃一起转移至佘山花园。眼睁睁看着漂亮昂贵的娃娃们从近在咫尺的距离,又到了远在天边的他处,黄怡的心根本无从粘粘了,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