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让儿臣过来有什么事吗?”薛冲十分恭敬的问道。
玄穹高上帝没有说话,只是十分冷酷的说道:“接招。”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一道铺天盖地的掌力就向薛冲袭击了过来,薛冲只感觉到眼前一黑,方圆百丈之内完全凝固,一切的法则在这个时候都失去了意义,因为双方之间实力的悬殊实在是太大。
在薛冲的感觉之中,整个奉天殿都在颤抖,都在呻吟。很显然,玄穹高上帝的这一次攻击是蓄谋已久,是志在必得。
薛冲惊叫起来:“父皇您要干什么?”但是此时此刻,薛冲的身体已经不能动弹。
其实并不是真的不能动弹,而像是一下子被吓傻了,反正薛冲要带给玄穹高这样的感觉,他的确也成功啦。
在薛冲的心中,关于这样的场景,他已经设想过很多次,而在今天,这样的设想终于变成了现实。
但是当这样的设想真正变成现实的时候,薛冲的心里还是砰砰直跳,他还是感觉到一种毁灭之前的恐惧,他的内心当然十分清楚,此时此刻,自己的性命完全操纵在玄穹高的手中,他随时可以将自己杀得神魂俱灭,他当然有这样的能力。
可是薛冲就是要赌一赌,他想赌一赌玄穹高是不是确定了自己的身份。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薛冲的心中已经开始了一次真正的豪赌,一旦成功,自己这个太子之位就稳稳地坐下去了,而一旦失败,自己就什么都失去了。
在一刹那之间,要做出这样的选择,实在是煞费思量,可是薛冲根本就没有思量的时间,只不过他早已经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得清清楚楚,所以当他真正作出选择的时候,才这样的自然而然,没有一丝斧凿的痕迹。
薛冲随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完全的被禁锢,他似乎陷入了一个恐怖的结界之中,然后薛冲感觉到自己被真正的窥视,玄穹高上帝的精神力完全的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刺探着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连最隐秘的位置也不放过。
原来他还没有真正的相信自己,他还在做最后的试探!
薛冲将自身的心灵力提升到最高境界,丹田之中的血脂疯狂的燃烧,在心中喃喃祷告:一切都会过去的,很快都会过去的。
此时此刻,薛冲所面临的危险已经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候。因为他十分明白,玄穹高上帝在这个时候将自己的心灵深入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随时都有可能发现真相。
真相一出,自己必死无疑。
不过当初从玄穹高上帝身上得到的一丝本源内力,在这个时候产生了作用,即使是在这样咫尺之间,在这样面对面的情况之下,薛冲的心灵力还是可以完美的欺骗玄穹高的感官,将自己的真身严密的藏在照妖眼之中。
一刻钟,两刻钟,——足足一个时辰过去了,玄穹高上帝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汗水,岑岑而下,然后他忽然叹息起来,颓丧的倒在龙椅之上,似乎在突然之间苍老了100万年,薛冲随即感觉到玄穹高上帝的所有精神力都从自己的身体之中消失不见。
就在刚才这一个时辰之中,玄穹高上帝对薛冲使用了大天机搜魂之术,为了确保不在使用这种法术的时候,薛冲的性命不至于受损,玄穹高消耗了极大的本源功力,他的修为的确在刹那之间就退步了。
退步了几十万年,这是一件不争的事实,可是为了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也必须豁出去了!像是他这种疑心病很重的人,如果没有确切的把握,是不可能将天庭的大权交付给薛冲的,这是他心中不变的信条。
薛冲终于回过神来,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瘫软在地上,用一种微弱的声音说道:“父皇,这究竟是为什么?”
玄穹高上帝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薛冲的脸,他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
足足一刻钟之后,玄穹高上帝终于开口:“玉郎,这是父皇对你最后的考验,你不会怪父皇吧?”
“不会的,父皇给儿臣任何的考验,儿臣都不会有任何怨怼之心。”薛冲不假思索的说道。
“那就好,那么接下来我就给你引荐一个人,从此以后,在我出征的这些日子之中,整个天庭真正的控制者其实是他,你要绝对的服从于他!但是这件事情你不能够告诉任何别人,你明白父皇的意思吗?”
薛冲就恍然的说道:“难道就是父皇在国宴上所说的那个黄石公?”
“正是此人,这个人是父皇的生死之交,修为也是通天彻地。你虽然能力不错,武功也不错,但是你毕竟年轻,黄石公跟随我这么几百万年,不管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已经见过,对朕也是绝对的忠诚,所以我出兵之后,就让他主掌京城的大局。记住:玉郎,你必须服从他一切的命令,一切唯他马首是瞻,绝对服从?”
“是,父皇。”薛冲回答得十分勉强,同时在心中疯狂的吼叫起来:这老东西,原来他到现在还是不相信我,这个人的阴险毒辣,深谋远虑,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他果然是深谙人道,是个可怕的对手。
不过这个黄石公究竟是何许人也,他怎么可能对他如此放心?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以薛冲心灵力的记忆能力,即使是在琅環玉阁之中,也早已经将其中的典籍了然于胸,自谓博学多才,可是就是没有听说过有黄石公其人,可是玄穹高却对此人如此放心,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