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的神色无比的吃惊:“父亲大人,好端端的,他们为什么都要对付我们?”
“总之一言难尽。你也不用知道得太多,你只需要记住,如果你不愿意杀了他,那么你就嫁给她!”
“什么?”风月有一种想立即跳起来的感觉。
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为父的命令,整个悬浮宫的生死存亡,也许就寄托在你一个人的身上。孩子,你要明白,你不仅仅是我风悬羽的女儿,你还是整个悬浮宫的弟子。悬浮宫的实力再强,也不可能抵挡得住三方势力的进攻。我们唯一能够动摇的,也许就是神兽宫了。我只有对不起薛冲一个人,并没有和整个的神兽宫为敌,所以,现在只要能够求得薛冲的原谅,一切就有转机。我们现在有两种对付薛冲的办法,一是让他死。他死之后,自然会有新的掌教,下任掌教的头脑见识,我可以肯定的是,不会比得上薛冲;另外一个办法,当然是让你嫁给她,他可以看在你的份上,答应和我们悬浮宫结盟,真正的结盟,对抗太上魔门和地底魔族。”
风月的脸色羞红,打断了自己父亲的话:“父亲,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没有后一种可能。我会替你杀了薛冲。”
“好,为父相信你,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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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风月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清冥子的神色十分紧张:“小姐这一去十分危险。”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来到了风悬羽的静室之中。
风悬羽微笑:“不,她没有危险。”
清冥子的神色奇特:“你觉得薛冲不能发现小姐是去杀他的?”
风悬羽摇头:“不。小女怎么可能瞒得住薛冲。我是故意将女儿送给薛冲的。他不是笨蛋。想必他到时候会答谢我的。那个时候,就是我们谈结盟的时候。”
清冥子的脸色如土:“师兄,这,这不是太便宜薛冲了吗?”
风悬羽摇头:“非也。这样的话,在以前。我们当然可以这么说,可是现在,薛冲已经非复吴下阿蒙,他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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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不周看着自己的手,骨节嶙峋,充满一种玄铁般的质感。
他反复的看。似乎是沉浸在回忆之中。
只是他的心中喃喃的说道:“薛冲,薛冲,薛冲。这样一个狗一般的东西,居然可以使我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斗。我们这些高手,风悬羽、狼天仇都被他骗啦。可是,他怎么可能将祖宗神兽丹伪造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难道真的是因为心灵力?
他一向都不相信旁门左道的功夫。当初一听到心灵力的时候,他根本是不屑一顾。
可是薛冲的心灵力似乎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若不是那一次移花接木,风悬羽不遭受自己和狼天仇的进攻,薛冲注定已经死亡。
总之,当时的情况下,一个长生高手要杀薛冲,就等于是宰一只狗。
可是薛冲不死。
他几乎没有机会可以活。
那是薛冲唯一的机会。并且机会很小。
可是薛冲将这种一丁点的机会把握住了,成功的逃离。
他究竟是怎么逃离的?
是心灵力吗?
心灵力这种东西真的可以做到这一点,或者是当天薛冲得高手的相救?
他无法确定。毕竟。在当时的情形下,风悬羽知道自己无法顾及其他的东西。在风悬羽和狼天仇这样的人面前,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他可以清晰的回忆起绝情刀的威力。
风悬羽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功夫已经远远在他之上,但是想不到的是,他在我和狼天仇的联手夹击之下。居然可以全身而退。
不过这些显然已经没有多么重要,重要的是薛冲的立场。
还好。我当初向他示好,答应只要他投靠我。就可以活命,而且可以得到重用。现在看来,这一步棋走对啦,至少我还有点顾及到当初神兽宫和我太上魔门签订联盟之事。
不管神兽宫是不是真正的帮助自己,但是仅仅是这样一种声援,也已经使得我太上魔门受益匪浅,在名声上有压倒悬浮宫的气势。
现在,薛冲一定对风悬羽恨之入骨,正是我派人和薛冲联络的好时候。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高声喝到:“君儿,你进来。”
元璧君走进来的时候,感受到一种真正的欣喜。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见自己的掌教,她就像是在见自己梦中的情人。
庄不周有一种男人成熟的风度,比起薛冲,更能使她这样的熟女想入非非。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还从来没有得到召幸。她等这样的机会已经很久啦,可是一只没有能够如愿。
“师傅,您找我?”她露出最动人的笑容。
这种笑容如春花般的绚烂,如孔雀一般的艳丽,可是庄不周只是淡淡的笑:“去见薛冲,带上我的礼物,一定要想尽办法使得他答应和我们结盟,一起对付悬浮宫。你告诉他,我要和他举行一次会盟。”
“是,师傅。”元璧君心中有一种小小的失望。
看着元璧君的背影消失在静室的门外,庄不周吃吃的笑了起来:“哼,这个女人的心思,我如何不知,只是她的修为还尚浅,如果再有一百年的历练,使用起来,那才有些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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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城。
狼天仇的心中充满狂野的愤怒,看着面前的祖黄泉:“你是怎么搞的,当时是绝好的机会,你怎么可以让薛冲逃走?”
祖黄泉满脸的沮丧:“陛下。你怪得对,不过您当时和庄不周一起对付风悬羽的时候。我和飘香姨也丝毫没有闲着,我记得我们两个人当时就立即追赶薛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威胁,当时我只有退后。似乎有一道人影闪过,然后薛冲就不见了。不仅我感觉到蹊跷,就是飘香姨也感觉到蹊跷,她当时也问我是不是感受到强大的压迫。当时的形势,若不是出现了这样的怪事,薛冲终究还是会死在我们的手中。”
狼天仇牙关紧咬:“当时是杀死薛冲夺取祖宗神兽丹最好的机会。一旦失去,恐怕薛冲已经无人可制。就算他现在没有多高的武功,一旦回到神兽宫之中,他也算是安全了,何况祖宗神兽丹的药力。据说是神奇无比,薛冲以后也许会成为一个可怕的高手。”
祖黄泉颔首:“陛下说的极是。现在我们已经基本可以断定,薛冲是被高手所救,在我看来,他的心灵力虽然奇妙,但是未必可以达到完全隐藏住自己身形的地步。”
狼天仇点头:“是啊。现在恐怕所有的人都在笑我们地底魔族,说我们出动了史上最豪华的阵容,但是却还是无功而返。”
祖黄泉摇头:“陛下。我不同意这一点。我想天下没有人会笑我们。因为不仅仅是我们无功,风悬羽和庄不周也是无功。我们三方,没有人会将这样的事情拿出去说。败坏自己的名声。薛冲就算是说得山响,可是毕竟是一家之言,谁会真正的相信?”
“不!”狼天仇的眼睛有点发红:“外人或许不信,但是我们自己清楚,我们这一次是大大的丢脸,丢脸你知道吗?”
“知道。可是眼下的形势。薛冲说不定会带领神兽宫弟子进攻我地底魔门,以报我们这一次攻击之仇。这才是当务之急。”
狼天仇大笑:“那好。这小子不是刚刚就任代理掌教之职吗,我就好好的给他点颜色看看。”
祖黄泉有点紧张:“陛下。您何必说这样的气话。现在悬浮宫和太上魔门斗得难解难分,可是真正决定生死的大战还没有爆发,长生高手还没有直接的大面积对话,我们何必过早的与人结仇,一旦和神兽宫这样的大门派为敌,不能牵制悬浮宫不说,还要白白损失我们自己的实力,不如化解的好。”
“化解?”狼天仇倒是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时候,还可以和薛冲化解。
自己在得知薛冲身上有祖宗神兽丹的时候,动用了这么多的高手追击薛冲,而且必须要置薛冲于死地,这种深仇,岂是说化解就能化解得了的?
祖黄泉点头:“陛下难道忘记啦,薛冲喜欢兰月容公主,为了公主,他不惜和太上魔门为敌,而且也不惜和陛下您为敌,如果你颁布一道诏令,恢复兰月容公主的身份,答应他和兰月容公主的婚事,风风光光的让他们完婚,薛冲难道会不答应?”
狼天仇一拍案桌:“对啊,我怎么把这给忘啦。只是,兰月容这丫头,现在在哪里,倒是一个难题?”
祖黄泉微笑:“陛下,这件事情就请包在我的身上。陛下既然让我替您打理后宫和公主们的事情,我岂会对他们的情况一无所知。放心吧陛下,我早已经向姥姥他老人家求肯,在蛮荒祭坛上找到了公主的下落。”
“这个可恶的丫头。居然敢背叛我,不过,这一次就算啦,你带着我的诏书去见她,让她立即回来,让薛冲上门提亲,赶紧将这件事情办了吧!”
“是。”祖黄泉走出。
狼天仇看着祖黄泉走出去的方向,神色有点呆滞:“薛冲,难道真的如母亲所说,他是一个天生有大气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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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冲端坐于大殿的宝座上,神色庄严。
他并没有刻意的装出威严,只是心灵力散发出去,一种厚重的威严就向四周蔓延,使得空气之中似乎沉重起来。
威压。
每一个人见到薛冲的时候,心中都升起这样一种威严的感觉。
这一天,是薛冲接任代理掌教的日子,是一个大日子。
薛冲自己都有点想不到,在这个大日子之中。他还可以见到自己的岳父血衣长老。
“孩子,恭喜,恭喜你!”
血衣长老看上去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
他当然是刚刚才得到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