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冲摆手:“这却是无妨!只要他的武功不是以前那么恐怖,我们都有办法可以对付他!我只想问的是,这件事情,你该不该谢我?”
元壁君忽然扬起了自己的下巴,柔情无限的向薛冲一笑:“你想要我怎么谢你?”
薛冲一阵恐惧,像,真的是太像了,元壁君撒娇的时候,和梦洁真的是太像了。
一刹那之间,薛冲只感觉到天下所有的艳色都集中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他真的有点蠢蠢欲动,他当然不能够忘记自己以前和她在一起的那些美好的时光。
薛冲狠狠的吞下一口唾沫,说道:“我要你将驻守在蒙兀北疆的四十万骑兵撤回龙马城,三个月之内,我若是还不能占领神州帝国的土地,太后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元壁君的心中震惊:“薛冲,你想抢先动手,占领大神州帝国?”
薛冲点头:“你若是有良心的话,就答应我的这个要求。你要知道,若不是我,以萧君新近晋升的的武功,天下无敌,他最想杀的人,其实是你,其次才轮得到区区在下。”
元壁君沉吟半晌,美目流转:“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她的眼睛仿佛会说话。
薛冲的脸色一冷:“元太后,龙应天是我最为尊敬的人,当年我接近你,那是时势所逼,现在我无论如何不能做有伤伦常之事。”
若不是自己屏蔽了龙应天的神念扫射,恐怕他早已经暴跳如雷的骂人了。
元壁君的心中一寒:除了萧君之外,她最担心的敌人就是龙应天。
她当然知道他的厉害,就算是只剩下一丝残魂,但是依然有强大的威胁。若是老龙能夺舍转生,则就是她的噩梦。
龙应天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元壁君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下来:“好!我不要挟你什么,可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请说!”
“假如将来有一天,我落在你的手中,你要放过我一次,怎么样?”元壁君的眼中闪动着期待的光芒。“薛冲,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曾经都是我的男人,这么一点点恩惠,你难道都不给我?”
薛冲的心中有点茫然:元壁君是龙应天的大仇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自己视他为自己唯一的亲人,怎么能背叛他?可是,当今天下局势。若不能先稳住元壁君,则自己出兵神州帝国,未必能竟全功,如此一来,则自己的处境那是大大的不利。万一到时候萧君和元壁君联手对付自己,则势必使自己陷入被动。
冷笑。
薛冲在自己的心中笑了起来:这婆娘惯会骗人,我难道真信她的话。其实,以她的功夫。我捉住她的可能,十分的渺茫。何不先答应了她。
“好,我答应你!”
元壁君的脸上露出十分喜悦的笑容:“薛冲,不管有没有这一天,我都感激你,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也不妨告诉你。若是有某一天你落在我的手中,我是不忍心对你下手的!”
薛冲抱拳:“那倒是先要多谢太后啦!太后,你什么时候撤回驻守北疆的四十万部队?”
元壁君略一沉吟:“快则十日,迟则不超过一月,你看行吗?”
薛冲的脸上露出少有的笑容:“谢啦!告辞!”
……
看着薛冲的身形消失在虚空之中。帘子之后转出了夏雨田,说道:“太后,我们一定不能上了这小子的当!你想想,他现在已经占据原大突和龙渊两国的国土,本来已经是天下最大的一股势力,若再由他灭了萧君,我们的处境堪忧。”
元壁君就道:“唇亡齿寒的道理,我岂会不知,只是这正是我所希望的,为什么不让他们先打起来?”
夏雨田看着元壁君,脸色之中忽然露出喜色:“太后的意思,不是不打他,只是我们要等待时机?”
元壁君露出赞许的神色:“雨田啊,你是比以前进步多了,换了是以前,你根本懒得往这些地方去想。”
夏雨田一把抱住了她:“好,你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他将她的身子扔到了床上,野狼一般的扑了上去。
这段时间之中,鹰明子和夏雨田,为了元壁君,已经闹得有点貌合神离。夏雨田是要想要杜绝元壁君和鹰明子往来,而鹰明子却是想方设法的要想将自己和太后的事情公之于众。
……
薛冲携带着梦洁回到了石原,手下文武大臣都出郭迎接,惟有宰相萧玉章称病不到。
姬灿大将此时作为百官之首,当先跪地,山呼万岁。
薛冲再次感受到帝王的荣耀,感受着一种苍茫的气运正在升腾,胸中有豪情万丈!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接天穴,似乎在漫漫的觉醒。
他当然知道,禀赋差的人,是天生就没有接天穴的,可是即使是禀赋好的人,接天穴也不是天然就存在的,需要修炼者不断的和天地宇宙的灵气沟通,逐渐的将它开发出来。而在开发的时候,也是十分的讲究,因为这关系到以后修成了接天境界自己的前途。
接天穴吸收二次元之中灵气的强弱,决定了一个人修为的高低。
不能急!
这是老龙的忠告。
薛冲一笑:“都起来吧!”
众官员三三两两的站起,互相对薛冲说着恭维的话。
薛冲随口应付,当先往朝廷而去。
此时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安稳的感觉:萧玉章这是怎么搞的,以前的时候,朝廷秩序井然,可是看现在的样子,这些官员对自己。并无惧怕!
升朝。
半个时辰的限期之内,迟到者居然有九人,而且这其中还有一人是叶玄的儿叶告,现封为平北侯。
薛冲忽然自龙椅上站了起来,看着大将军叶玄:“叶玄!”
“臣在。”叶玄赶紧走出班部,心中有点发毛。
其实。薛冲并没有说责备他的话,但是薛冲的心灵力此时正在压迫他,使他觉得自己的头上好象有一座大山。
“是你和庞修等人修订的,你可记得第四十三条是什么?”
“回陛下,是功臣不得居功自傲,要对自己的佳人勤加管教,不然视情节处以杖刑。”叶玄很快的背出。
毕竟,在庞修这样的御史忠臣的监督下,大洪元帝国的百官可以说是秉公办事。
“叶告是你儿子。他今日早朝迟到,你这个做父亲的,自然难辞其咎,拉出去,杖四十!”
所有的人官员都变了脸色,想不到薛冲亲临洪元朝廷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威。
惨叫!
一声声惨叫之中,叶玄的屁股真的被打开了花,鲜血横流。
以他的修为。本可以运起内力,将这顿打给抵消了。可是他见了今天这阵仗。生怕薛冲怪他悔过之心不诚,硬是不敢运起半分内力,生生的将这四十大板受了。
当下,其余的几名官员也被薛冲喝令的御林军一一的抓到殿前,或以皮鞭,或以刑杖。就地处罚。
叶告最后才姗姗来迟。
见了薛冲之后,居然并不跪下,抱拳向薛冲道:“陛下,小臣昨天晚上喝多了,想不到耽误了早朝。还请恕罪,我以后记得不喝酒就是了!”
他是山贼的儿子,向来受不惯什么约束,而且一向都自高自大惯了的人,面对薛冲的威势,承认自己的错误,还是叶玄再三向他使眼色的效果。
薛冲不说话,手按腰间柴刀的刀柄,一步一步的走下丹墀,来到叶告的面前:“叶将军,第九十七条你还记得吗,不得在府库中私自酿酒,百官非遇国家大事,不得饮酒。你知道是为什么要立这样一条律令吗?”
薛冲的话缓慢,低沉,但是心灵力辐射出去,将一千五百步之内数百名朝臣岁列为微尘的一切变化,都看在眼里。
在所有人的感觉中,薛冲都正在注意他们。
其实这不是虚无的感受,而是实在的。
他们的一切,包括心跳和血液的运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叶告已经感觉到事态的不对,但是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惯了的人,昂然道:“不知。不过就是喝了酒,迟了早朝,陛下也不用给我绕弯子,不就几下刑杖,我的皮粗肉厚,可还不怕!”
所有朝臣的眼光,一起望着薛冲,不知道他会怎样处置。
薛冲的眼中,忽然射出一道夺目的白光,叶告立即瘫软,普通一声跪在薛冲的面前:“陛下饶命!”
先还不可一世的他,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开始乞求饶命。
薛冲的嘴角露出一丝奇怪的笑意:“你现在知错,已经晚啦,你知道吗?你单单是见了朕不先跪下请罪,已经是犯了大不敬的死罪!你是将门之后,这些规矩,想必你父亲是教过你的,这是其罪之一;现在国家刚经大乱,百姓流离失所,须当休养生息,因此朕决定三年之内,百官不能随意饮酒,可是你却私自喝酒,其罪之二,官宦之家,知法犯法,罪当流放;你早朝迟到,有辱国体;起罪之三;左右,给我拉下去,先杖子一百,我再问他。”
叶告此时又恢复了桀骜的本性。毕竟薛冲的心灵力,只能制他于一时,并且当着群臣的面,也不能过于霸道。
只见他猛然的站了起来,气冲冲的被押解出去!
蓬蓬巨大的响声之中,叶告果然硬气,一声都没有吭,若去其事的运功抵抗。
当叶告回到大殿的时候,脸色十分的狰狞,看着薛冲,眼中射出野兽一般的凶光。
“很好!本来,朕还要流放你三千里,不过已经用不着了,小将军,朕向你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借你头一用!”
说完这三个字的时候,叶告的头就随即飙射的血花落在地上。
群臣只看到白光一闪,叶告的头已落地。
薛冲叹息:久不用柴刀,倒显得有些生疏,若在以前,自当可以再快一倍!
“把他的头悬于国门,尸身剥皮实草,示众三日!今日朝散!”薛冲的声音威严的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