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打着手电,看了看垂挂在斜上方的尸体,皱着眉头说道:
“虽然距离咱们不是很远,但是那个尸体都摔的不成人形了。”
“还被青铜树的树枝遮挡,看不出来是谁。”
周凡无所谓的说道:
“如果没有别的人混进来的话。”
“除了咱们三个,就剩下泰爷那队人了。”
“李老板喂鱼了,二麻被烫死了,凉师爷摔成饼了。”
“这个摔到咱们附近的尸体,不是泰爷,就是王老板。”
老痒靠在青铜树的树枝上,浑身都是汗,声音疲惫的说道:
“我说,能不能让我先歇——歇会儿。”
“吴邪你知道,你有,有,有多重吗?”
“刚才凉师爷那个龟——龟孙子,把你拽下去脑袋朝下的时候。”
“我拉着你,我自己也脑袋朝下,全靠我的腿别——别在树枝上,才没掉下去。”
“我这累——累的胳膊腿都抽筋了。”
吴邪对着老痒认真的说道:
“老痒,谢了。”
“说实话,刚才那么危险,你基本上可以说是豁出命来救我,我真的很感动。”
老痒深深的看了吴邪一眼,笑道:
“小吴你突然这么严——严肃,我都不习惯了。”
“我那会儿也没——没空多想,就是下意识的。”
吴邪打了个哈欠,他刚才被凉师爷暗算的时候,太过于惊险。
他都没空注意身体的情况。
现在总算是安全了,精神一放松,顿时也觉得累的腰酸背痛。
疲惫不堪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的涌现。
看到吴邪和老痒两个人,随时要昏睡过去的样子。
周凡唯恐他们两个人,从青铜树上面跌落下去。
连忙从背包里面翻出来一截绳索,把他们两个人拦腰绑在树枝上面。
然后吴邪和老痒,就都依靠在青铜树上面昏睡了过去。
几个小时之后。
吴邪和老痒才醒了过来。
睡了这一小觉,他们两个人也是恢复了不少的体力。
三个人这才顺着青铜树,往斜上方的尸体处爬去。
周凡走到尸体跟前,用手电照了照他的脸,说道:
“是之前吃烤串的时候,和咱们搭话的那个老头泰爷。”
吴邪仔细看了看,脸色有些紧张的道:
“之前凉师爷不是说,这个泰爷既狠又能打吗?”
“那他都在爬青铜树的时候掉下来了,是不是表示,越往上爬,路越难走?”
周凡用手电的光束,照着泰爷身上数十截戳出来的骨头,说道:
“就是不知道他是,自己脚滑没扶稳掉下来的。”
“还是和那个王老板起了争执,被暗害掉下来的。”
“或者是,顺着青铜树再往上爬,即将会遇到其它的诡异生物,遭受攻击。”
老痒不由得叫苦道:
“那这岂不是,左也是死,右也是死吗。”
吴邪一边去翻捡泰爷的背包,一边嫌弃老痒的说道:
“老痒,你怎么这么丧气?”
“左也是死,右也是死,那咱们就走中间。”
“早也是死,晚也是死,咱们就捡着中午走。”
“年纪轻轻的,能不能有点斗志?”
周凡又把青铜蛇纹盾取了出来,抛给了老痒,笑道:
“盾牌还是你和吴邪轮流拿着,用来防身。”
“这个盾牌还是有一定的份量的,你俩都得保留体力。”
“而且拿着盾牌,对于往上攀爬也是有些妨碍的。”
老痒用手摸着青铜蛇纹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暗淡。
吴邪在背包里面翻出来了,绳索,信号枪,数枚信号弹,几个塑封真空包装的鸡腿。
几个人高兴的把鸡腿分着吃了,才继续顺着青铜树往上爬。
随着往上攀爬,青铜树的树枝越来越密集。
直到又爬了几十米之后,树枝竟然密集到了如同荆棘一般。
已经没办法再贴近青铜树的树干攀爬了。
只能整个人闪到树梢处,靠着前脚掌踩在树枝的尖头上面爬,十分的危险。
老痒听到吴邪累的有些呼哧带喘了,就叨叨叨的给他鼓劲道:
“攀岩馆知道不?”
“最近几年流——流行的,一个小时会员费、服务费、好几——几十块钱。”
“喝一瓶可乐都收我八——八块钱。”
“咱们就自当去攀——攀岩馆锻炼身体了。”
“还没人收会员费、服务费,占了大便宜了。”
吴邪咬了咬牙,还是没忍住,怒道:
“老痒,你的屁话怎么这么多?”
“我要是摔下去了,连抢救费、丧葬费,都没人收了。”
周凡在旁边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
他向旁边看了看,说道:
“四周的山壁,和青铜树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山壁上面有人工修建好的栈道。”
“等再往上爬一点,差不多就能从青铜树这里,直接跳到栈道上面去了。”
吴邪之前只顾着埋头狂爬。
听到周凡的话,吴邪停住脚步,打着手电往旁边看去。
果然,在他们这一侧的山壁,距离他们也就十米远。
再往上面看去,山壁和青铜树越靠越近。
贴着山壁修建着,一层又一层,盘旋着上升的栈道。
吴邪面色一喜,然后又是有些纠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