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高摇了摇头,说:“姚市长,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想的较好。你要知道,有些人和事情你如果不去理会他的话,他很可能自生自灭了。但是你如果去撩拨他的话,反而可能激起他对你的反抗,他反而有可能会在这个反抗的过程逐渐发展壮大,最终成为你的心腹大患。听我一句劝,别理会他是了。”
姚巍山想不到李卫高会这么说,苦笑了一下说:“老李啊,你这么说是不是我还拿他没辙了?”
李卫高笑了笑说:“不是拿他没辙,而是他不值得你去重视,你把心胸放宽一点,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的。”
姚巍山有点疑惑的看了看李卫高,说:“我把心胸放宽一点,这样子能让胡俊森不捣鬼了?”
李卫高笑了,说:“我不是说这个胡俊森一定不会搞鬼了,而是说他算是搞鬼,也不能妨碍到你的,顶多让你膈应一下而已。”
姚巍山苦笑了一下,说:“老李啊,这样子不行啊,我心对他总是不放心的,总觉得他不知道又会在背后搞什么鬼的。”
李卫高看了姚巍山一眼,说:“姚市长啊,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姚巍山笑了,说:“你要讲故事给我听,什么故事啊?讲个故事能让我对胡俊森放心了吗?”
李卫高说:“这是一个佛家的故事,我想你听完应该会有所启迪的。话说释迦牟尼佛在世的时候,有一位婆罗门两手各拿了一大朵花前来献佛。佛陀大声地对婆罗门说,放下!婆罗门听从指教,将左手拿的那个花朵放下,佛陀又说,放下!婆罗门将右手的花朵也放下了。佛陀又说,放下!这个婆罗门无奈地回答,我已经两手空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放下了,为何您还要我放下?佛陀听了他的话说,我的本意并不是让你放下手的花朵,而是让你放下六根、六尘和六识。只有当你将这些都放下时,才能从生死轮回解脱出来。”
李卫高讲完,姚巍山还是有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笑了一下说:“老李啊,这个故事跟我和胡俊森的事情好像并不搭界啊?”
李卫高苦笑了一下说:“哎呀,姚市长,您怎么是不明白呢。我都跟您说了,您现在运势正旺,胡俊森是再搞鬼他也是没办法给您造成太大的损害的。你始终对他耿耿于怀,只是因为你心放不下对他的怨恨,这个怨恨蒙蔽了你的神智,成了你的执念。你只有把他放下,才能卸掉心的包袱,也才能更好的前进。”
说到这里,李卫高看了看姚巍山,笑了笑说:“您现在已经是海川市的市长了,要想的是怎么做出一番政绩来,而非怎么去把一个无关紧要的副市长给整掉。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姚巍山笑了,说:“我明白了,也许你说得对吧,我现在思想是有点走进死胡同了,是应该尝试着放下一些东西了。”
李卫高笑了笑说:“您明白好,叫我看您现在应该赶紧想办法给海川市搞几个大项目来,证明一下您这个市长的能力的。”
姚巍山笑了,说:“这我也想啊,但是现在这个形势,全国各地都在招商,要想找几个有影响的大项目哪有那么容易的?”
李卫高笑了笑说:“这我可以帮得忙,我这次去香港,有一个朋友倒是跟我咨询了一些在内地投资建厂的问题,他的集团公司实力雄厚,投资规模一定很大,等回头我帮你引荐一下吧。”
不得不说自从认识李卫高之后,李卫高对他是提供了很多的帮助的,姚巍山有些感激地说:“那太好了,谢谢你了,老李。”
北京,晚八点,胡瑜非家,胡瑜非杨志欣和傅华正坐在一起泡茶。茶是杨志欣带来的沩山毛尖。沩山毛尖产于湖南省宁乡县水沩山的沩山乡。与信阳毛尖属于绿茶不同的是,沩山毛尖属于黄茶类。
沩山为高山盆地,自然环境优越,茂林修竹,峰峻岭,溪河环绕,芦花瀑布一泻千丈,常年云雾飘渺,罕见天日,素有千山万山朝沩山,人到沩山不见山之说。沩山产茶历史悠久,远在唐代已著称于世,清同治年间《宁乡县志》载沩山茶,雨前采摘,香嫩清醇,不让武夷、龙井。商品销甘肃、新疆等省,久获厚利,密印寺院内数株味尤佳。
胡瑜非喝了一口茶之后,笑了笑说:“志欣啊,你带来的这个沩山毛尖的味道是不同啊,当初我还有些不太理解老人家为什么会特别喜欢沩山毛尖,现在才明白他老人家喝的是像你带来的这种特供的茶,市面能够买到的好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杨志欣笑了起来,说:“如果跟市面能够买得到的品质一样,那无需特供了。不过也是你这样嘴刁的人能够品尝的出来其的细微差别。”
胡瑜非笑了笑说:“那是,我这辈子喝过多少好茶啊,再不知道其细微的差别,那岂不是白喝了?”
傅华只是坐在一旁微笑着喝茶,他倒是知道这沩山毛尖是好茶,这茶汤色橙黄透亮,松烟香气芬芳浓郁,滋味醇甜爽口,绝非凡品。但是他并不像胡瑜非那样知道,这茶与市面的沩山毛尖有什么差别。因为他这还是第一次喝沩山毛尖呢。
“诶,傅华,”这时杨志欣看了看傅华说,“我已经跟北京市政府方面沟通好了,他们最近几天会撤销那份收回土地的决定的,天丰源广场和丰源心这两个项目将会重归熙海投资所有了。”
傅华笑了笑说:“谢谢杨书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