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芸说:“想听,不过如果你纯是为了把我们的项目拉到海川去的话,那还是不要说了。”
傅华笑了笑说:“我是那么狭隘的人吗?你们和穹集团把项目投不投海川你们可以综合评估,我想说的是,千万不要上雎心雄这条船。”
高芸看了傅华一眼,说:“为什么啊?雎心雄现在在国内影响很大的,实力雄厚。”
傅华笑了笑说:“你没身在官场上你不懂,很多事情你不能看表面的。表面上看这个雎心雄很牛皮,走到哪都是社会大众的关注焦点。最近更是迎合社会大众的心理搞了两项运动型的大举措,一项是文化市场大整顿,一项是社会秩序大整顿,搞得雎心雄和嘉江市成了全国人民瞩目的焦点。”
高芸笑了笑说:“对啊,最近一个阶段这是媒体的关注重点,很多媒体都大幅的报道了这件事情。坊间也有传言他会更进一步。我们和穹集团不正应该趁他求到我们的时候跟他处好关系吗?将来他一旦更进一步了,我们和穹集团必然会受到很大的关照的。”
傅华看了看高芸,笑了笑说:“这么说你父亲是这样看这件事情的了?”
高芸点了点头,说:“我父亲就是这样子认为的,才想说把那笔投资额度放到嘉江市去,以示我们和穹集团对雎心雄的支持。”
傅华笑着摇了摇头,说:“你父亲如果真是这么想的,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不应该啊,以你父亲的睿智,应该看得透这个局才对啊?”
高芸愣了一下,说:“傅华,你的意思是我父亲这个看法是错的?我怎么不觉得啊,你告诉我他错在哪里啊?”
傅华笑了笑说:“都跟你说了,官场上的东西你不能只看表面。你说的不错,最近媒体是在大幅关注雎心雄在嘉江市做的事情。但是你注意到没有,国内最重要的那家媒体对此可是很少报道的。偶尔提到也只是轻描淡写,根本就不是在关注的样子。”
最为一个和穹集团的总经理,高芸也是经常看那家最重要媒体的新闻报道的,这是一个国内政治形态的风向标,国内很重大的政治走向往往都会从这上面报道出来的。傅华这么一说,高芸回想了一下,别说,在那家媒体上还真是很少见关于雎心雄两项大举措的重点报道的。
高芸笑了笑说:“你别说还真是啊,难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傅华笑了笑说:“这里面的意味可就多了,你好好想想吧。”
“别给我打哑谜,”高芸看着傅华说,“你老老实实分析给我听听,如果你说的是成立的,我会说服我父亲把投资额度放到海川去的。”
傅华笑了笑说:“那好吧,我分析给你听。我个人认为这意味着两方面的东西,一是高层对雎心雄的做法心有疑虑,并没有决定要对此加以肯定。而是雎心雄这么做也是有着逼宫的意味。虽然传闻说他可能上位,但是实际上他可能是已经没有这个可能了。他是不甘心就此失败,因此才搞出这些动作,想要裹挟民意逼迫高层让他上位。”
高芸摇了摇头说:“不可能是这个样子的吧?他更进一步的事情外国媒体都报道出来了,连职务都安排好了的。外国媒体的消息一向是很准确的。”
傅华笑了笑说:“媒体这东西是很容易被利用的,外媒也是一样。现在这个时候离换届的时候只有不到三年了,如果他上位没问题,他是应该韬光隐晦才对的。他这么上蹿下跳,就是要为自己搏一搏的意思了。再说了古往今来,你看过有几个人以下凌上能有好结果的啊?”
高芸迟疑了,说:“难道说雎心雄真的没机会上位了?”
傅华笑了笑说:“我个人认为他不但没机会上位,甚至还岌岌可危,如果不是高层担心因为动他会影响太大,造成不稳定因素的话,很可能他现在就会被拿下了。”
高芸愣了一下,说:“不会吧,我看他现在很风光啊。”
傅华笑了笑说:“他不止很风光,而且是太风光了。实际上他这两项大举措与以往他的理念是截然相反的,这两项举措是他的投机行为而已。他是想借助民众对官方的不满,把自己打造成民意的代言人,借民众的力量上位的。回头你把这些话说给你父亲听,他是明眼人,相信他一听就明白雎心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高芸笑了笑说:“行啊,我跟我父亲说说吧,看看他怎么反应。项目的事情我会尽力帮你争取的。”
傅华笑了笑说:“我先谢谢你了。”
高芸斜睨了傅华一眼,笑了笑说:“跟我还客气啊?还有一件事你要小心了,你不要以为天策集团的华东灌装厂就会肯定的落户在海川的。”
傅华愣了一下,天策集团华东灌装厂是他认为已经装进海川市口袋里的项目,可听高芸的意思这件事情像是可能会有变的样子。这可让他有点担心了,毕竟这个项目他已经跟孙守义提过了,这半道再被人截胡了,那他可就有点失职了。
而嘉江市也算是华东区域,理论上还是存在天策集团将灌装厂放在那边的可能的。
傅华笑了一下,说:“不会吧,这件事情实际上是胡瑜非想用我帮忙胡东强把这个灌装厂给做好的,并非说我非要拿这个项目不可的。这样一个事情怎么会发生变故呢?”
高芸笑了笑说:“这变故还是在雎心雄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