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奇浈走后,宁远悠悠睁开眼,神态平静。
若是有外人在此,一定会佩服他的演技。
那叫一个驴火纯青,栩栩如生。
演的太像了。
过一会,黄珂走了进来:“大人,接下来,咱们怎么做啊?”
“等。”
宁远言简意赅。
他之所以装病,自然是为了骗过朱奇浈,瞒天过海,再施以雷霆。
先前,他本是打算跟朱奇浈对着干的,将其诸多种种罪行查出来,上报朝廷。
却不想这狗贼胆大包天,竟然敢二次行刺,那就怪不得他宁远心狠手辣了。
杀一个朱奇浈算什么,他要抄了整个庆成王一脉!
所以,得装病。
这汾州,是庆成王的的地盘儿,庆成王一脉的护卫人数,五六千,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数量而已。
可以说,假若他直接与庆成王闹掰,小命都可能留在这里。
那么,装病就势在必行。
先行拖着,向朝廷求救兵,有了底气,再干他丫的。
两日后,朱奇浈离开了汾州,赶往京城,庆成王一脉的大局由其嫡长子朱表栾主持。
“跑了?也好,那就慢慢玩,让他一点点的绝望!”
宁远暗自冷笑。
又过了两日,王文素会同两万大军赶至。
宁远当时就站了起来,不再低调:“吩咐下去,城中有刺客,立即封城,禁止所有人进出入!”
上来便是杀招!
不管你是什么人,老实给我在城中呆着。
跟着,他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城中犒赏大军。
“兄弟们,尽管吃喝,吃饱吃好了,才有力气抓贼。”
宁远相当豪气。
诸多将士也是开心不已。
时隔一两年,大家伙终于又见到宁大人啦!
跟着宁大人混,就是爽!
好吃好喝,还能打胜仗。
“宁大人千岁!”
“只能说牛皮!”
“干杯!”
一众人大吃大喝,在这白日间,吵得整个城池都不得安宁。
庆成王府。
当家做主的朱表栾直接傻眼了。
原本,随着宁远重伤,再病逝,庆成王一脉的危机也就解除了,也正是因为放下了这个担子,老爹才会放心赶往京城。
结果……这狗东西竟然没死,而且还活蹦乱跳的!
大家都被这狗东西给骗啦!
非但骗了,还引来更大的危机。
两万大军啊,镇守城池,不允许任何人出入,这这……这是要对庆成王一脉下死手啊!
“大哥,怎么办啊?”
“是啊,封城,禁止出入,咱们求救都无门。”
“那狗东西……太可恶!”
许多郡王愤愤不已,又焦急万分。
老大朱表栾表面镇定,心底也是乱麻一团。
老爹刚走,就出现这么大的事,超乎了他的想象。
可问题既然出现了,就得解决。
“大家伙别吵了,都冷静!”
“而今,那宁远来意不善,大家都防范着些,告知其他郡王,小心点,千万不要惹事。”
“另外,时刻警惕那宁远的动向,稍不对劲,立刻来报。”
朱表栾说道。
变故来的太快,猝不及防,又猜测不到宁远的用意,只能以守带攻。
只是,接下来三日,宁远的所作所为直接是将庆成王一脉的众人给搞懵了。
宁远什么都没做,每日大概就是上午准备食材,下午与诸多将士同饮,大吃大喝。
“这他宁的……有病吧?”
“你说城中有刺客,你他宁的倒是查啊!”
“就是,大哥,依我看啊,这狗东西是在玩我们。”
“不错,就是让大家干着急,奶奶的,走,找他质问去!”
府上,许多人愤愤不平。
火气相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