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陷入震惊的人还有黑,锡兰是少数还留在酒店的医师之一,作为小姐的贴身保镖,黑自然也形影不离。
她亲眼看着博士输入四先生的名字,随后海量积分转到他的名下,十分钟一刷新的榜单上迅速发生了变化。
那年在维多利亚的人也是你吗?
黑的瞳孔里情绪复杂,回想起那个抱着自己躲在茶水间里的人,他如昙花一现,匆匆出现又匆匆离开,就像一片秋天的落叶,被风吹向未知的空间,再也找不到。
“黑,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这么红?”
“不,我没事,就是有点热。”
“很热吗?”
锡兰不明所以,不过看着黑绯红的双颊,像姐姐一样菲林姑娘真漂亮,显得格外可爱。
太糗了。
自己冷酷的模样和当初笨拙的样子,一定让这家伙暗地里笑了很久吧?
不知不觉间,黑眼中隐隐有杀气迸发。
要不,还是射他一箭吧。
没来由的,她的心底升起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
跟着周金儒回到酒店的人还有嵯峨,来自东国的云游僧终于再次踏入这里,她的积分自然也归于周金儒,佩洛人同样对参加比赛没有兴趣,她只想好好品尝美食。
“果然,他就是四先生,我没听错。”
嵯峨捧着一块卡西米尔特色面包,她的口味很杂,来者不拒,即便是乌萨斯的列巴也一样能下嘴。
吃过东西后,来到属于她的房间,将背在身后的画卷放在一边,瘫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怎么叫也叫不醒的那种。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的房门忽然从外面打开了,门锁没能起到任何作用,一道人影走到床前。
佩洛人猛然睁开眼睛,右手抽出藏在枕头下面的戒刀,手腕一翻,刀背抽向来者。
当!
一声轻响,如金石相撞。
“唷,小和尚还挺警觉,刀背打,心地也不错。”
戒刀被一个扎着马尾的白色头发女人抓在手心,刀锋似乎伤不到她分毫,对方的目光玩味地从嵯峨脸上扫过。
“你是何人?”
女人答非所问:“你带着这幅画多久了?”
嵯峨神情严肃:“你是为了这幅画?”
“画中人还好吗?”
东国的云游僧神色微变,还没来得及等她开口,突然间,眼前画面风云转换,色彩失真,宛若一抹水墨,一棵苍劲松柏之下,身披青衣的女子端坐在石桌前,眼眸甚至都没有抬起来。
她轻声道:“你抓她有何意义?”
白发马尾女人轻笑道:“我若不抓她,你又怎么肯出来见我?”
青衣女子手指一划,石桌上凭空出现了一副茶具,紫砂壶自行悬浮在半空,倒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
“只有两杯?”
“你我喝得,她喝不得。”
女人松开手,嵯峨惊觉恐怖的压制力消失了,可是她的身体还在不自觉的颤抖。
太可怕了,真的有这么可怕的人吗?
还是说,这个女人,她不是人?
“我确实不是人,你不必多想。”
“年,你不必吓她。”
“你该叫我姐姐。”
年大大咧咧的坐在石桌边,端起青衣女子为她倒的一杯茶,一饮而尽,不禁皱起眉头:“你这茶怎么没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