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月无奈地叹口气,“什么时候苛待你一口吃的。”
新月觉得镜月在旁边说教很烦。
“你真扫兴,这樱桃乳酪放一个时辰就不新鲜了,不新鲜的东西你就算是留给娘娘娘娘也不会用的。”
“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可都吃了啊,晚上饿别说我没招呼你。”
镜月无奈,她的那份已经被新月让给小桌子了,她只能在新月旁边坐下。
“好吧,是我多虑了。”
新月这才气顺,“我就说嘛,娘娘都说给我们了,你就别瞎想,胆子忒小,做事也瞻前顾后,这可不行。”
娘娘自己都赏赐下来,就镜月还在那里装妥善装贴心。
搞得她和旁边两个就不会来事儿不关心主子似的。
想到这里,新月恶狠狠地咬了一块肉,把那樱桃乳酪用的干干净净,还用舌头把挂在壁上的乳酪都给舔干净。
意犹未尽。
可惜了,这种稀罕的好东西也不是谁都能吃上的。
可能她一辈子也就只能吃上这么一回。
……
山野的星辰很亮,夜空清澈,山林的风嬉戏着在山间跑来跑去,纵情欢笑。
别院里面也有五彩斑斓的花朵,在暮色下摇曳,仿佛在窃窃私语。
风从窗户的缝隙吹进来,拂动纱帐。
江玉婉朦胧地坐起身来,睡眼惺忪地打个哈欠,她披了一件外衣,推开门走出去。
别院不比皇宫,房间小,但院落里面有秋千,有葡萄藤,有石凳,有石桌,还有花。
夜色中虫声轻鸣,偶尔传来清越的鸟叫声,庭院夜凉如水,江玉婉坐在石凳上,倦懒的单手支颐,望着外面。
远处树林仿佛被看不见的雾气缭绕,轻风吹动着树叶,树影婆娑。
燕宿雕粱,月度银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