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陆辰不知冰晓倩也在惦记着他,这天傍晚,她叫贴身丫环宝仪前来问话。
“那小子这几日在干嘛?”
宝仪抿嘴一笑道:“回公主,这小子正受礼仪教习,听说陛下命令他学一个月,算是给他不懂规矩的一个教训。”
冰晓倩突然道:“母后不怕这么无聊的,只恐要重用这小子,否则不会教一个月礼仪的。”
冰晓倩眼珠突然一转道:“宝仪,我白天学得那招玉女剑法中的玄鸟划沙,好像有点忘了,你去将孙姐姐请来。”
宝蜡正拿着算盘在算帐,她在算账时任何人都不能干扰她的,哪怕是公主也不行的。
因此公主才不会去麻烦她,只能叫宝仪出马。
可是宝仪比老练的宝蜡差得远了,毕竟年纪尚幼,有时无法对付紧急情况。
可是如今又进宫这么宫女,应该可以多挑选几个,否则无法差遣与如臂使唤,那可是很要命的。
冰无垠的六尚其实也全是她的贴身丫环与嬷嬷,随着她上位而上位。
一朝天子一朝臣,长公主的手下,冰无垠使用起来肯定不应手。
昨天处决了一个教习姑姑,就是以前服侍长公主的小丫环。
冰无垠对于恭王妃擅自处死一个教习姑姑,也没有干涉,只是心里肯定不痛快的。
这时姜尚仪突然道:“启禀陛下,奴才看见那丫头宝仪去坤宁宫了。”
因为公主开府的事已经上了议程,所以冰无垠要手下严密监视公主,防止她做出出格的事,尤其是有关她的清誉与名声,不能马虎。
冰无垠道:“听说雍亲王,占用佩秋宫用度,来打赏手下,简直是胡闹啊。”
那个刘尚宝战战兢兢跪下道:“回陛下,奴才听说雍亲王曾放话,若是我不放行佩秋宫的拔款印文,他要派人拔光老奴满头白发。”
说罢她哭哭啼啼,显得好不悲惨,可是却从指缝里偷窥着冰无垠,心想:你们是枕边人, 可别把怨气撒到我这老婆子身上来。
果然冰无垠冷下脸道:“可恶,刘尚宝跟了我三十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传我话去,罚坤宁宫本月用度开支减一万两。”
司笔监郑公公连忙拟旨,然后请冰无垠过目,再由司印监吕公公盖印,交付于金吾卫传旨去了。
雍亲王看见宝仪立在门口不敢传报,只是挤眉弄眼地询问着门口太监,隐隐听见要见孙侍卫几字。
他顽心上来了,大声道:“成何系统,到了本王的坤宁宫竟然不向本王请安,来人拖下去……”
宝仪吓坏了,连忙跪倒道:“奴婢向雍亲王请安。”
这时雍亲王的话才说完:“……吃糕点。”
宝仪连忙擦擦额头冷汗道:“好险啊,差点吃了板子。”
过来一个女太监,欢天喜地领着宝仪下去了,两人边说话,边去厢房等孙侍卫,边吃着糕点。
马上要用膳了,因此宝仪不敢多吃,只吃了块绿豆水晶糕,清香扑鼻。
果然孙侍卫来了,因为值夜,所以刚睡醒。
听说公主有请,她便跟着宝仪来到佩秋宫中。
公主见了她欢喜万分,孙侍卫要行礼,也被她免了,于是拉着她来到书房里密谈。
云嬷嬷有心想偷听,可是孙侍卫不是省油的灯,只好作罢,心想:我何必当恶人,只要公主不做出格的事,就随她好了。
孙侍卫好像是公主肚里蛔虫,开口道:“公主好像牵挂着那小子。”
冰晓倩脸一红道:“姐姐不要取笑我啦,那小子胆大包天,我还没找他晦气呢。”
孙尚云心想:你不牵挂他,为何要巴巴找我来呢。
冰晓倩想了一下道:“我想请你派人将他打一顿,可是如何才能把他引出来呢?”
“我派人把他引到皇宫外的小巷里去,用麻袋套住他,然后就可打他一顿出气。”